腹中無貨,十分難過。
武三見狀,尷尬地笑了兩聲,
“我這就給您準備!”
怪人年年有,今天這位凌小爺可真怪,
重傷不用治,醒了就能吃。
武三也搖搖頭,高手的世界他不懂,吃貨的世界他倒能理解一些。
一頓飽餐,凌燃感覺舒服多了,但還需要抓緊時間恢復。
吩咐武三盡快趕往白帝城,中途沒事不要打擾他。
武三的車技和這匹老馬讓凌燃度過了一個極為舒服的半日,他甚至以為自己躺在云來客的大床上。
黃昏時分,武三掀開車簾,凌燃眼前是這樣一幅景象,
落日的余暉灑在高大雄闊的城墻,如同鑲上了一道金邊。城門不知由何種木材所制,通體刷成漆黑色,顯得厚重無比。
“白帝”二字刻在城頭,筆畫隨性自然,雖算不上什么好字,但別有一番灑脫之意。
相傳,這“白帝”二字出自古時一位劍仙白帝之手,劍仙名號李太白,酷愛美酒,一日醉酒云游,見白帝城墻如此雄偉卻無名,便趁著酒意,以劍為筆,刻下“白帝”二字。
據說為此城主還跟白帝大戰一番,因為那位城主已經找好了一名書法大師來題字,哪知被這位白帝搶了先。
當然結果是技不如人,只能任憑白帝二字高掛城頭。
“武三,進城!”
凌燃吩咐道。
多日奔波,從暖春到炎夏,想著馬上就能見到蕭蕭,凌燃心中不由得急切起來。
駕~
老馬哼哼兩聲,似是舍不得城外甜美的青草,不情愿地往城中走去。
一進城門,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白日的暑氣漸消,寬闊的街道上潑灑了些井水,有微微涼風襲來,驅散疲困。
與涼風一道傳來的還有人群的嘈雜聲,街上人頭攢動,摩肩接踵。
與濟州港的人群不同,街上的人一副閑情雅致的神情,都是來逛街游玩,享受晚間的涼意的。
或持蒲扇,或著輕衫,凌燃掀著簾子,看路上的行人百態,津津有味。
“凌爺,前面馬車不能行了,咱們是不是先去把馬車退了?”
身邊的人越來越多,馬車根本走不過去。
凌燃也看夠了行人,武三將他扶下。
一袋銀錢扔到武三手中,武三接在手中,有些沉,
“太多了,凌爺!”武三要把剩下的還給他。
凌燃并未理他,指了指老馬,
“這輛老馬車,你幫我帶給小蘿卜。”
武三知道凌燃口中的小蘿卜是說他的弟弟,路上凌燃便提過說他沒照顧好自己的弟弟,瘦的像根蘿卜。
“還有這錢,你只準拿走你該有工錢,剩下的也是給小蘿卜的。”
武三面露難色,堅決得搖頭,
“這錢我們兄弟不會多收!”說著就要還給凌燃。
凌燃裝作沒耐心的樣子,
“又不是給你的,你憑什么給小蘿卜做決定,別婆婆媽媽的,趕緊拿了錢回濟州港,小蘿卜該等急了。”
武三還想說些什么,凌燃擺擺手,示意他快走,自己還趕時間。
武三緊握著手中的錢袋,知道這是凌燃好心幫助他們二人。
他做了個決定,湊到凌燃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凌燃聽著聽著瞇起了眼,
“濟州港有人命我引你去云來客。”
有意思。
看來昨晚那伙人十有是專門沖自己來的,至于幕后之人也十分容易猜,多半是丹門無疑。
這樣來說,丹門與何藥居如今的情況恐怕不樂觀,自己一個寂寂無名的野小子都遭人惦記起來了。
武三走得老遠還回頭看自己,凌燃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