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得有違。”
少年郎笑嘻嘻的拿著象征太子身份的羊脂白玉,纂刻著的三頭虎好似咆哮生威,傳說是開國高祖親手所制,天下工匠再難復制。
“青木,自是我的愛人。”
好似一聲驚雷劈下,千策久久不能回神
“你是太子,他,他是男子!將來這天下只位如何繼承?!”
聽聞此話,太子不滿的皺了皺眉“我自有定論。”
少年郎的笑聲清脆“所以我才讓昱寧取了顧小姐啊。”
見太子不可置論,千策突然反應過來,半月前那封書信之意。只是少年畢竟是少年,不似女子,只怕太子不日便會厭棄。
太子像是知道了千策所想,霸道攬過青木,在額頭上印下一吻
“女子,我自當不會半分染指。”
千策覺得自己快心梗了,即使這般,爭著至尊之位又有何用?
青木瞧著千策這樣著實有趣,開口逗到“我喜歡,所以他去替我爭一爭咯。”
千策斥道“荒唐!”
太子微微惱怒“從父皇處接過圣位的,是我遲離,也只能是我遲離。無需多言,退下吧。”
千策無言退下。
“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
青木剩下的話語聲被吞沒在太子壓下的臉龐,纏綿而又熱烈的吻中。
縱是男子,這份愛意又何嘗不值得歌頌,何苦埋在這深樓高巷中,天光難窺。
銜月小筑。
顧語吟一杯一杯飲著濁酒,興起時折下梅花作酒,更是回味幾分甘甜。
“玉子,我怎么有點累…”
話音還回蕩在屋內,窗子便被人輕輕推開。
“誰?!”玉子警覺戒備。
“是我。”來人從窗臺一越而下,“我來晚了。”
顧語吟聽聲音便認出來人,譏笑道“怎么,書公子還打算夜會太子側妃么。”
書韞的步伐被話語逼停,說道“小吟,我……”
“別再喊我小吟,”顧語吟語氣滿是不屑,從前聽來悅耳,如今卻如同刀劍剜心。
書韞道歉“那日,是我不好。我是被事情纏住了身子,才未能前去。”
顧語吟鐵了心不再回頭,自顧自斟酒說道“質子也這般忙碌,倒不知,是何北陵大事。”
許是“質子”二字刺痛心弦,書韞衣袖下雙手成拳,卻又很快散開,他自是真心喜歡眼前這個女子,又是理虧,只得不停求饒
“是我的錯,還讓你受了這樣大的委屈。”
快步疾行到桌前,本想一把握住顧語吟的玉手,不料撲了個空,顧語吟先他一步站起身來
“你我之間,再無干系。”
無情話語讓書韞微微顫抖,忽是想起了那夜,臉色漲紅,語氣溫吞
“我們,我們…”
顧語吟本以為自己有諸多不舍,現在卻心境忽然開明起來
“沒有我們,是我和你,是南朝梁太子側妃顧語吟和北陵被俘將軍書韞,再無其他。”
“好,好,好,”書韞連退幾步,不知被何字觸動,竟硬生生咳出半口血來,惹得玉子一聲驚呼。
不在意地擦拭掉嘴角鮮血,書韞開口,喉嚨略帶沙啞
“只要你愿意,我們今日便走,我決心再不負你。”
顧語吟定定的看著他“一次便夠了,我的命不想為了你折兩次。”
走到窗前,拿起冰骨羽扇丟向書韞
“走吧,別再來了。”
書韞不甘顧語吟的無情,向她走去,還想再做爭辯,卻又無可奈何
“你,好好休息。”
看著書韞離去背影的顧語吟抬頭望天,還是當日的月亮,卻已不是舊人,輕聲開口
“夠了。”
總想著來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