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的宋刈清也攏了攏衣衫,揚長而去。
此刻尚是隆冬,宋槿的披風也丟在了馬車上,一路的脫水無力讓她難以支撐著足夠的力氣辯解,在圍觀的眾人退去后,宋君彤也心滿意足的湊到宋槿身邊,湊近耳畔說道
“好妹妹,學學我的樣子。”
宋槿怒極,全身用力猛地將宋君彤推倒在地,丫鬟憐兒想要上前給主子報仇,卻被宋君彤攔了下來。
“呀,小姐你手流血了!”憐兒看到宋君彤的手上那一道不起眼的傷疤驚呼。
“沒事,我們回去。”宋君彤少有的憋下了這口氣,望著宋槿離去的背影冷笑
明天,你就等著吧。
祠堂清冷,甚少有人來訪,宋茗葉庶女,在府內本就多受欺負,連帶著丫頭也是唯唯諾諾,害怕宋君彤,被宋君彤扣了個看不好自家小姐的罪名,也在后院受著罰,宋刈清雖對宋槿氣急,但還是喜歡宛姨娘那張臉的,折身回了宛姨娘處。
可憐宛姨娘,雖心系女兒,確認不得不在此刻安慰好氣結的丈夫,姨娘的身份讓她說不了任何話,十分卑微。
第二天一早,路過祠堂的管家便咋咋呼呼的去了書房喊道
“老爺,不好了老爺!”
正在書寫奏章的宋刈清下筆一抖,看著被墨浸染的紙面,不禁皺眉說道
“何事,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管家中年肥膩的身子一抖一抖的,跪在門口,聲線中還帶了些許的顫抖
“二小姐,二小姐在祠堂暈倒了。”
宋刈清想到了昨夜看著宋槿虛弱的樣子,再去祠堂罰跪一宿,暈倒也是正常,回道
“回了便抬回房間,叫府中大夫來看看便是,何故如此?!”
管家接下來的話讓宋刈清也不禁瞳孔發大了起來
“二小姐,二小姐,二小姐她好像沒有鼻息了。”
管家第一眼看到了暈倒在地上的宋槿,還是穿著昨天的那件紅色長裙,在古樹翠綠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顯眼,便上前喊了人想要將宋槿抬回,卻意外的發現,宋槿的身子冰涼,再一探,竟是沒了呼吸,這才一時情急,跌跌撞撞的闖來了書房。
“荒謬!”宋刈清大聲說的,而后將衣擺一縷,便跨過門檻直接走去了祠堂。
此刻祠堂內,下人們圍著倒在地上的宋槿,沒有一人剛上前,好在等來了宋刈清的到來。
管家一路跟著宋刈清快步走來了祠堂,宋刈清望著倒在地上的宋槿,目光又掃向沒有敢上前的眾人,說道
“都是死人么,小姐暈倒了都不會叫大夫來么。”
“叫,叫了大夫來的。”管家在后面微微的說,一個穿著古銅色長衫,背著行醫包的人站了出來,約莫四十五六的年紀,此刻見到宋刈清發怒,更是害怕,直接跪了下來說道
“老老老老老老爺,我剛剛彈過小姐的脈搏,很,很微弱,可能無力回天了!”
“放肆!”宋刈清雖然比不得喜歡宋君彤一般喜歡宋槿,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宋槿在府內的處境宋刈清自然也是清楚,不過是平日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若是真就這么死了,只怕他也逃脫不了被扣上一頂“虐待女兒”的罪名,對他的官途,更加不利,此刻正是關鍵,他絕不允許任何意外在此時發生。
“你站起來!”宋刈清朝著跪著的府醫周大夫說道“給我好好地重新把把脈。”
他不信,也不敢相信,宋槿就這樣去了。
周大夫心中有數,再把一次脈也是同樣的結局,但還是拗不過宋刈清的堅持,隔著紗巾,將手探了上去,出乎意料的,脈搏有勁,不禁連連呼喊道
“有脈搏了,有脈搏了!”
聽到這話,眾人都松了一口氣,尤以宋刈清為盛,壓下心底的喜悅,朝著管家說道
“找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