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宋槿全身上下,當(dāng)真是與眾不同,又沒有半分凌亂之感,不禁暗自滿意。
哭泣中的顧語吟一直眼神偷望著丞相身后的遲嘯宇,遲嘯宇也看出來顧語吟是裝的,此刻臉上是掛著看好戲的笑,并不做聲。
同時顧語吟也看出了宋刈清眼中的滿意,明白了這一局還是自己勝利,不禁內(nèi)心偷笑,臉上掉落的眼淚,卻是一滴沒少。
“方才我路過此地,便看到這位公子意圖對宋姑娘不軌,話語中,似乎還說著一些對于宋府不敬的詞匯,實在難以入耳,宋姑娘害怕,這位公子步步逼近,最終為了宋姑娘的清白,我還是忍不住出了手,這位公子只是暫時昏迷而已,很快便會醒來。”夏侯青三言兩句將剛才的情形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他剛回到無象城,這幾年一直在軍中廝殺,不認得韋圣霖也是常事,反而使事情更添了幾分真實感,自然了,帶著幾分對于宋茗葉的傾斜,而后又補充道
“宋姑娘絕對沒有被這位公子碰到分毫,兩人還隔著相當(dāng)一段距離,這位公子準(zhǔn)備撲上去的時候,我便及時打暈了他。”
有了夏侯青這話,在場的人皆是譴責(zé)起韋圣霖來,在別人的府中鬧出這事,當(dāng)真難堪,得虧韋圣霖現(xiàn)在暈著,不然只怕要被氣歪了鼻子。
“多謝將軍及時出手援助小女。”宋刈清腦子一轉(zhuǎn),想著此刻夏侯青出手幫助宋槿,在外人看來便和宋府有了交集,他也在心里認為,夏侯青這是主動向著自己示好,和這位結(jié)盟,可是不虧。
同時他還注意到了夏侯青方才說,韋圣霖的語氣中對于宋府不敬,自然了,韋圣霖的人品有目共睹,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奇怪,對著韋府多了幾分怨恨,韋圣霖敢如此囂張,還不是仗著他姐姐的肚子,只是,就算生下的是個皇兒又如何?此刻誰人不知遲嘯宇的強大,一個新生的嬰兒,對于貴妃所生的遲嘯宇來說,還是過于弱小了些,宋刈清只盼著女兒宋君彤能夠早日拿下遲嘯宇成為郯親王妃,便一切不愁了。
“霖兒!”此刻一個婦人哭喊著撲了過來,緊緊抱住暈倒的韋圣霖,正是他的母親,韋府的韋夫人。
韋夫人驕縱兒子,可跟著來的韋大人卻是清楚韋圣霖有多混賬,聽完了夏侯青的講述,更是老臉通紅,韋夫人剛剛在別處賞花,來的稍晚了些,自然是不清楚自己兒子的臉丟的有多大,此刻只是一個勁的哭嚎。
顧語吟哭著小聲,柔柔弱弱惹人憐愛;而韋夫人已年過半百,此刻又是眼淚鼻涕一把抹,少不了討人嫌。
此刻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韋大人臉上掛不住,喊著下人連拖帶拽的才將這一對母子抬走,便走還邊傳來叫罵聲
“韋天你個老東西,你夫人孩子被人這樣欺負你就這樣對我們么…”
“給,給相爺添麻煩了。”此刻的韋大人自然和新任年輕丞相難以匹敵,韋夫人仗著自己的女兒在宮中的地位,所作所為和韋圣霖如出一轍,也不管韋大人的品級和丞相差了多少,就這樣大哄大叫著遠去。
宋刈清冷哼一聲,并不作答。
韋大人知道自己臉上無光,送過了賀禮后便著頭疼的溜之大吉,連晚宴都沒敢參加。
這場鬧劇才終于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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