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我們走。”穿著一身華貴絳紫色衣袍的宋君彤,從顧語吟面前趾高氣昂的上了馬車,顧語吟一眼便看出,她的衣服,絕非凡品,連帶著周身的首飾,也是千金之數。
裴夫人還真是舍得為女兒花錢。
顧語吟摸了摸頭上的石榴步搖,雖算不得多名貴,但對于宋槿來說,已經是十分難得,同時,什么所謂的昂貴,都抵不過一句喜歡。
顧語吟喜歡這個步搖,那這個步搖,便最好看。
兩人的馬車一前一后的進了宮門。
此刻宮門一直少有的打開著,迎接著各位官家的少爺小姐們。
顧語吟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同樣的,將可歆留在府中,千安的武功高深,比起一個只會唯唯諾諾還有著二心的丫頭,顧語吟自然更會相信她。
這幾日,鳳萏和鳳菡來到梅園時,顧語吟都將千安趕去了下人房,沒有了遲嘯宇,就算是千安趕來,殺了鳳菡和鳳萏也沒有半分意義。
“小姐,到了。”馬車停下,剩下的路程需要每個人步行過去,在這森嚴的宮禁之中,任何事都有著自己的規矩。
將手搭在千安的腕上,從馬車內小心的走了出來,提起裙擺,踏穩每一步,最終安然落地,這是顧語吟前世多次來往于宮中的教養,此刻也沒有半分遺忘,在宋槿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宋槿出場的方式平平淡淡,但是周身的氣質不俗,還是引來了許多人的側目,認識宋槿的不在少數,她的臉,向來是奪命的利器,也因此,身為一個庶出小姐在外人看來卻如此的賣弄風騷,實在是與大禮不容,血氣方剛的男子對她的傳言多為貪婪,渴望著能夠納入腹中,而在女子看來,宋槿實在是丟臉,也因此,對于宋槿的傳聞,呈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想法。
宣讀圣旨的那日前。
“陳國長公主陳芷,叩見南朝梁陛下!”威嚴的大廳內,陳芷正向著南朝梁的圣上行禮。
陳國本是一個小國,這二十年來,竟不斷擴大,隱隱有著向南朝梁看齊的標志,這自然引起南朝梁的忌憚,南朝梁和北陵是死敵,和陳國卻不是,南朝梁的圣上先下手為強,接著兩國共結友好之名,邀請陳國前來商議。
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陳國的長公主陳芷。陳國皇帝尚幼,沒有太后執掌政權,是和小皇帝一母同胞的長公主,壓下了所有的非議,將自己的弟弟請上了王座,陳國向來崇尚男女平等,女子照樣可以入朝為官,各地封侯,對于長公主來說,弟弟實在過于年幼,由她上位未嘗不可,陳芷卻堅持讓弟弟做皇上,并許諾在弟弟成年之時,會將所有的權利如數交換,不貪婪半分,這是她的誓言,永遠可信。
本以為陳國會派哪個重要的大臣前來,可既然是最大權利的長公主,不得不說,陳國看上去對于南朝梁的此番提議,是充滿了興趣的,起碼表面上是這樣。
這個認知讓南朝梁的圣上很是欣喜,男子約莫四五十的年紀,看上去仍舊精氣神十足,對著臺下的陳芷大手一揮說道
“請長公主免禮,賜座。”
在此刻,雙方都對彼此充滿了敬意。
“長公主此番親自前來,我南朝梁倍感喜悅,不勝榮幸啊。”南朝梁的圣上對著長公主陳芷說道。
陳芷將右手放于左邊肩膀,坐在椅子上,側過身子對著圣上行了一禮
“我陳國收到南朝梁交好的提議,也覺得很合適。”
“那就好,那就好。”圣上對著陳芷說道,“不知長公主此番打算如何以示交好。”
“和親。”陳芷落地有聲,直接拍板了這個決定。
對于南朝梁的圣上來說,最好的方式便是和親,比起簽訂所謂的友誼書來說,和親來的更為牢固,可他一時間想不到,陳國的皇帝還小,皇室又逐漸凋零,此刻在陳國權力中心的皇族,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