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密道,而是水底,從假山打開水底的密道,伙計就算一來一回,身上也沒有沾染上半分水漬。
顧語吟終于看著人出來。
“這是姑娘要的東西,記得回府再看。”伙計畢恭畢敬的端上一個盒子,顧語吟接過,便走出了小店。
她此番前來,還要去一個地方。
那個鐵匠,已不眠不休的工作了大半個月有余,才終于用九天玄天打造了一副精巧絕倫的袖箭,順著顧語吟的手腕大小,平日里就算佩戴,也絕對看不出來。
顧語吟看了很是滿意,想要給這個鐵匠工錢,卻被鐵匠拒絕
“能讓我親自用九天玄鐵,回報已經夠了。”
顧語吟不想欠這份人情,拿出了門主令牌,才逼著那人收下了微不足道的十兩銀子,只是,顧語吟在戴好袖箭離開時,在那個角落的椅子上,還是壓上了一張千兩銀票。
她知道那鐵匠在鬼市這么久,定然也不是缺錢的,這是她做人的道理,沒有必要相欠。
深夜,顧語吟在梅園調試著袖箭,自從宋刈清派了嬤嬤,便是由嬤嬤守夜,如今宋刈清終于將許諾的那部分錢財給了顧語吟,上上下下打點了好一通,又說偷偷給那些嬤嬤們的茶水中加了些蒙汗散,顧語吟才獲得了著難得的情景。
“誰。”墻頭樹影微動,鳳萏和鳳菡還在渝州趕回的路上,顧語吟瞬間警覺起來,手中的袖箭順勢而發。
遲嘯宇拿著那把紙扇,不同于一般的紙扇,由九天玄鐵制造的箭頭只怕會立馬穿破直中心臟,而這把紙扇卻硬生生的擋住了,箭頭只冒出一點,剩下的都被死死地卡住。
“九天玄鐵,不錯。”坐在樹上的遲嘯宇,借著月光看了看,夸贊道。
而后手腕一轉,箭頭便應聲落地,落在梅園那顆大樹的紛紛落葉下,發出沙沙的聲響。
顧語吟瞪了他一眼,走到樹下,撿起箭頭收好。
九天玄鐵難得,一般她自然不會這樣丟棄。
“你若喜歡,我便多給你找一些,可好?”遲嘯宇很少稱她為阿瑾,這跟所有都以為此刻的顧語吟就是宋槿的人相比,顧語吟難免多了些不同。
“不必郯親王費心。”顧語吟也很久沒見遲嘯宇了,自從那日在郯親王府后,便不曾相見。
“怎得,好好地又叫郯親王了,可是那日生我的氣了?”遲嘯宇撩人而不自知,在月光的映襯下淺笑,當真醉人。
“玉赫的事,也是你做的吧。”顧語吟也猜得出來,能做出這般小家子氣而又沒有痕跡的,也只有遲嘯宇了。
從前只覺得遲嘯宇心思陰沉,如今看來,怎么還帶著幾分稚氣未脫?
“你莫惱,你若是不喜歡,我便不做了。”遲嘯宇從樹上跳了下來,正好站在顧語吟的面前。
“玉赫已經退婚了,你也沒有必要做。”顧語吟不想因為兩人的事牽連他人,無論是為什么。
“好,這個就不打了。”遲嘯宇點了點頭,一副你說什么我聽什么的樣子。
“以后誰向我求親,你就打么。”顧語吟搞不懂遲嘯宇這強盜邏輯。
“打。”遲嘯宇抿了抿嘴,此刻就像是為心上人沖動的毛頭小子,毫不猶豫。
“隨你吧。”反正自己不會嫁給他,顧語吟這樣想著,也沒有想要嫁給誰的打算。
“那你先好好休息。”遲嘯宇翻墻,就是想要看顧語吟一眼,等反應過來了,已經坐在樹上了,暗罵著自己怕是瘋了,看到宋茗葉的身手有了精進,反過來勸慰自己
我就是想來看看她武功練得怎么樣了,鳳萏和鳳菡不在,我就是監督,監督而已。
雖然遲嘯宇并沒有發覺,自己為什么要監督這是個很耐人尋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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