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刈清關禁閉剛出來蹦跶沒兩天的宋君彤,聽到那道旨意,整個人都驚呆了。
抓住了她母親的衣擺,不斷地問道
“母親,是不是圣旨說錯了,郯親王妃應該是我呀!”
裴夫人也不知道,宋槿怎么就突然被立為郯親王妃了,此刻宋君彤一直抓著她的手臂,讓她有些頭暈眼花,更是顧忌著肚子里的這個。
宋君彤到底是個女子,可肚子里的這個,聽府醫(yī)說,十之,會是個男子。
還是向著身邊的陳嬤嬤使眼色,才將兩人拉開的。
“你別急,我想想辦法。”裴夫人安撫宋君彤道。
“怎么能不急,過了年節(jié),她宋槿就從庶出小姐變成堂堂正正的郯親王妃了啊!”宋君彤不管不顧的叫喊著,好像這樣,就能夠將宋槿從王妃的位子上拉下來。
“你小點聲!”此刻的宋槿已經成了別人眼里的郯親王妃,她還正好奇著,怎么宋刈清就將宛姨娘抬為平妻了。
仗著有身孕,當時的裴夫人還想著鬧一鬧,可宋刈清顯然是防著,宣布了這個消息后,直接就帶宛姨娘去了近郊住了三天,裴夫人的身子又經不起折騰,只能如此作罷。
雖抬為了平妻,可裴夫人就是指望著肚子里的這個,再把宛姨娘壓下去的,也許不該叫宛姨娘,該稱作一聲“宛夫人”了。
裴夫人懷著身孕,宛姨娘成為平妻之后,宋刈清將府內的部分事物都交給了她,讓裴夫人安心養(yǎng)胎,宛姨娘生性膽小,又不敢咄咄逼人,但做事認真仔細,寬容并濟,短短幾天,府內不少人已經有了倒戈的苗頭。
這讓裴夫人怎么能忍,剛想有所動作,便被宋槿成為郯親王妃的消息,給打了個猝不及防。
被兇了的宋君彤看著裴夫人,突然一下子淚眼婆娑的跑了出去。
陳嬤嬤剛想追,就被裴夫人喊住
“隨她去。”
看著裴夫人對宋君彤有些生氣,陳嬤嬤也不敢開口。
這件事情,真正開心的除了宛夫人,便是宋刈清了。
他早就覺察到了宋槿和遲嘯宇之間的不對。
不論是從宋府設宴還是那把朝弦古箏來看,遲嘯宇對宋槿都是有意的,現在看來,玉赫被打也是遲嘯宇所為,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就證明宋槿在遲嘯宇心中地位可以,日后定能為丞相府多多助力。
自然了,他此刻對于宋槿,可謂是捧在手心,宋君彤被放在一邊遺忘。
此刻的顧語吟,在梅園之中,屏退了所有的下人,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退婚為上。
遲嘯宇大約是強迫顧語吟嫁給自己,又別扭的出現了不敢來見顧語吟的矛盾,惹得顧語吟在府內獨自煩悶。
她只是在飯間偶然聽起父親說太后病重,怎么又突然變成太后為自己和遲嘯宇賜婚了呢,難道是沖喜?
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偏偏選中了自己。
宋槿一個庶女即將成為親王妃的消息,短時間內很快傳遍了整個無象城。
所有人都在議論,宋槿憑什么。
她的美貌,她的古箏,被傳的有鼻子有眼,連宋槿自己都以為,自己恐怕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但她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么渺小平凡。
這所謂的一切,也不過是原身宋槿和遲嘯宇當初的一場交易引發(fā)的禍端,她想結束這場交易。
“恭喜呀,南朝梁的郯親王妃。”人未到,聲先至。
正是豪邁的陳國長公主陳芷,自從知道了宋槿和夏侯青之間并無瓜葛,這位長公主在無象城中,便經常來找顧語吟,大部分時間是偷偷地,拉著顧語吟出去看看這無象城的景色,今天這樣遞上拜貼,倒還真是頭一遭。
“參見陳國長公主殿下。”宋刈清親自帶著陳芷來到梅園,顧語吟自然不能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