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轉(zhuǎn)變。
該來的總會來。
在宋刈清剛剛問過管家之后,遲嘯宇就和顧語吟從梅園處出來,直接來此踢破了宋刈清的房門。
顧語吟冷聲道
“你該給我一個交代。”
“什么交代。”宋刈清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虛汗,連連后退,不敢發(fā)言。
“我母親的眼睛,宋刈清,你真該剜出你自己的眼睛來謝罪!”顧語吟呵斥著他,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不再稱呼他為父親,而是直呼其名。
“大膽!我是你父親!”宋刈清聽到自己的名字,頓時間也惱怒起來。
“勸宋丞相三思而行。”一直默默陪在顧語吟身邊沒說話的遲嘯宇,此刻手中津渡的寶劍出鞘三寸,直逼宋刈清的咽喉。
顧語吟看了他一眼,旁邊的裴夫人已被嚇破了膽子,不敢開口。
顧語吟再次轉(zhuǎn)身就走,將寶劍扔給津渡,可津渡仍舊這般,遲嘯宇沒有下令,他自然不會送手,兩方就這樣僵持著。
當(dāng)顧語吟來到桃花閣,讓門口的侍衛(wèi)打開了宋君彤的房門時。
宋君彤正坐在床上,如果一個三歲孩童般將紙屑撕的粉碎,又高高拋起,雀躍不已。
“拖著她的頭發(fā),跟我走。”顧語吟冷聲對著侍衛(wèi)說道。
“是。”此刻顧語吟是王妃,地位甚至還要凌駕于宋刈清之上,侍衛(wèi)自己不敢反駁。
“啊,好疼!你們放開我!放開我!”宋君彤一路哭鬧著,對著侍衛(wèi)腳踢,遲嘯宇和顧語吟走在前面,連頭也沒有回,侍衛(wèi)自然也不敢做什么,只好力氣更大的,緊緊拽著宋君彤的長發(fā),拽在冰冷的地面上拖行,行為粗暴,宋君彤的身上,也劃出了許多血痕。
就這樣一路拖到了宋刈清的書房,津渡還像剛剛那樣指著宋刈清的咽喉。
“帶進(jìn)來。”顧語吟對外面說了一聲,緊接著宋君彤就被侍衛(wèi)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出乎顧語吟的意料,裴夫人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
“是不是該說,是您的這個女兒害了我的母親?”顧語吟一把揪起趴在地上的宋君彤,宋君彤疼的幾乎要暈過去了,也沒了力氣哭喊。
宋刈清本來是這么想的,將宋君彤推出去頂罪,合情合理,省去了很多麻煩,可看著現(xiàn)在顧語吟的樣子,顯然是不會相信這個說辭。
“你還有什么話想說么。”在遲嘯宇面前,顧語吟再也不用偽裝,畢竟,她不是宋槿的靈魂已經(jīng)被撕開,她大可以真性情的做她自己。
“我,我們一時沒看管好你姐姐,才讓她有機(jī)可乘。”宋刈清想咬死了這個說法,就算宋君彤死了,對他來說,此刻也是好事一樁,省去了很多麻煩。
“是么,裴夫人,看看你的女兒呢。”顧語吟扭過宋君彤的臉對著裴夫人,此刻宋君彤的眼里蓄滿了淚水,想要向母親求助。
“宋君彤恣意妄為,連王妃之母都下得去手,理應(yīng)問斬!”裴夫人充分體現(xiàn)了她的大義滅親,此刻竟然把自己的女兒往死路上逼。
想著宋君彤本來也就傻了,自己還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可也許是死路讓人清醒過來,宋君彤突然對著裴夫人喊道
“是你!是你給了我烏首,讓我去害了宛夫人!是你!”
“你瞎說!你明明是個瘋子!”
此刻這對母女反目,竟是誰也不肯認(rèn)誰,將所有的過錯都栽贓到對方的身上,真是精彩。
“好好好。”顧語吟拍了拍手掌。
“裴夫人,知道害你流產(chǎn)的熏香,是誰偷換了么。”顧語吟對著裴夫人說道
“可不就是,你這個裝傻的好女兒。”
裴夫人此刻對于宋君彤的信任將至冰點(diǎn),竟然沒有猶豫的就朝著宋君彤撲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裴夫人每一個巴掌都朝著宋君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