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電光石火之間,段昱初根本沒來不及的反應,就已經被球重重砸中,來自臉部的劇痛讓他本能的捂住臉。
球掉到地上,彈了兩下,滾到在一旁一臉懵逼的冉天意腳邊。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咦,兩位學霸校草不是挺好的朋友么?
他清楚的看到駱幸川動手時,眼里對段昱初的蔑視,一言不合就用籃球打臉,駱幸川絕對是故意的,他的行為也太火爆了,簡直是在主動挑釁,難道他要與段昱初干一架?!
這一幕讓操場上的同學十分震驚,讓窗戶邊的學生都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也讓幾位老師們意識到不妙,匆匆往操場上趕。
駱幸川走到段昱初面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冰冷聲音說,“下次再聽到你侮辱葉棠的話,我砸爛你的臉。”
說到這里,他又抬起手,拍了拍段昱初的肩膀,很愧疚的說,“抱歉,我剛才手滑了,你應該沒事吧?”他前后判若兩人的語氣、神態,讓段昱初心底生出一絲驚恐和戒備。
那些非常喜歡駱幸川的迷妹和老師們都松了口氣,剛才果然是他們眼花了,溫暖和煦的少年怎么會那么殘暴呢?
1班的班主任王志偉和19班的班主任聞訊而來,駱幸川看到兩位老師,轉頭對冉天意不無遺憾的說,“看來今天的挑戰只能到此中止,下次有時間,我們再在一起斗牛?”
“不用了,勝負已經出來了,再打下去也是一樣的結果,”冉天意從一開始的不甘心,到現在輸的心服口服。他很清楚,駱幸川的籃球水平超強,估計比學校籃球隊的隊長還強。比賽被段昱初中途打斷也是好事,6:0的分數對自己來說,還算體面,他不想輸成60:0,太丟人了......
而且看駱幸川用球砸段昱初的樣子,冉天意也挺暗爽解氣的。他同樣看段昱初很不順眼,他家還沒有衰敗時和段家有一點交情。其他家族把他們當成洪水猛獸,遠離他們,段家也不例外,但他們比那些把鄙視掛在臉上的人更虛偽。若干年前他們舉辦宴會,給他父母送來一份邀請函。
冉天意和父母一同參加了那場段家的宴會。
當時他還年紀小,段家的別墅很大,現場到處都是人,他父母急著找人攀交情,然而別人對他們愛答不理,他有種羞恥感,便悄悄的找到一個被窗簾擋住的單人沙發窩進去,藏住自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睡夢中,他聽到段昱初用很刻薄的聲音說,“這是哪兒來的乞丐,跑到我家來睡覺了?”
“應該是冉家的小少爺。”
“呵,那個窮鬼冉家?我們家怎么還和他們來往,算了,就讓他在這里蹭吃蹭喝吧?!?
段昱初當時是在跟自己家里的管家說話,管家解釋了他的身份后,兩個人便都走開了。
冉天意至今都記得段昱初那番話,他變成一個厭惡社交的人,患上社交恐懼癥,他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宴會、聚會、派對,成了孤家寡人,也成了圈子里有名的怪胎。
在兩個班的班主任的驅趕下,冉天意和其他同學不得不回舊教學樓的教室上課。冉天意回頭看了一眼——段昱初和蘇子沐一左一右走在1班班主任左右身側,駱幸川一個人落后他們幾步。
操場上的人不少,天藍云淡,陽光正好,駱幸川的背影卻讓他感到深深的孤寂。難怪他想和自己做朋友......
難道他沒有朋友嗎?
經過一場簡短的球賽,冉天意發現駱幸川這個人其實還不賴,不像某些優等生,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起他們,是的,就是被他用籃球吊打,冉天意也沒覺得自己被輕視侵犯。
駱幸川的性格也好,不娘唧唧的,不說廢話,不說垃圾話,不拖泥帶水,說干就干,和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