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幸川和冉天意約定在9月調考前一天晚上放出黑料,兩個男孩分工合作。
冉天意做了兩年b站的up主,練就了高超的視頻制作技術,他將提前把所有視頻串聯在一起,加上奪人眼球的字幕和解說,屆時在自己的直播間里播放出來。以他600+的巨大粉絲流量,一定能讓昱初百貨的大名上b站首頁。
之所以選擇這個日子,是駱幸川的主意。段昱初的性格十分爭強好勝,按照以往的作風,他肯定要跟自己比拼考試成績。
可是他根本沒有復習,也不打算好好考試,別說保持年級第一,年級前100名,他都進不去。
前世,他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把第一名的寶座拱手讓給段昱初。
如果自家百貨公司的黑料滿天飛,段昱初還能安心考試嗎?
……
這個周末,葉棠過的很充實,她順利賣掉手中所有的黑料視頻。一共拿到35萬元現金,hlcisy打錢很爽快,速度也飛快,這筆錢都暫時存放在岑硯南的銀行卡上。
岑硯南有種身懷玉璧的感覺,他從來沒有摸過這么多錢,三十多萬啊!他本來把銀行卡藏在自己枕頭底下,可麻將室人來人往,人員復雜,他擔心丟了,又隨身帶上身上。
葉棠很淡定,并不著急取錢。她從早到晚的看書做題,不被任何事物所影響,理化生三門已經被她攻破,只剩下語文一門。
考試時間在周三,為期兩天,和高考一樣的設置安排,周三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數學;周四上午考理綜,下午考英語。
周一上午葉棠和岑硯南一起去學校,兩人還是一前一后進教室,葉棠精神奕奕,而岑硯南一臉無奈。
他昨天晚上跟駱幸川、冉天意一起打游戲到凌晨,睡眠時間不夠,原本不想直接翹課睡大覺的。
沒想到葉棠一大早打他的手機,喊他出來吃早餐,他揉著眼睛打開門就看到女孩端著一個餐盤站在他家麻將室門口,餐盤里放著兩個饅頭,一碗稀飯和一碟咸菜。
葉棠說,“上周說好了去學校前一起吃早餐,我跟我奶奶也說了,她今天做的早餐分量格外多,我們在家里等你了半天都沒見人,我就把早餐給你送過來了。”
岑硯南:“……”
葉棠看到岑硯南褶皺的睡衣、亂遭的頭發和眼角疑似眼屎的東西,顯然他是剛從床上起來的,她抿嘴笑道,“幸好我來了,要不然你睡過頭,又要翹課。”
岑硯南察覺她的視線,窘迫的連忙用雙手擋住臉,“你等我一下,”然后迅速快上門。
葉棠在門口大概等了五分鐘,岑硯南再出來,換上校服,背著書包,他應該是剛洗過臉,臉上有水澤,被水滋潤過,他的肌膚顯得格外稚嫩,長睫微微低垂,散漫不羈的少年難得的顯出一絲安靜和恬淡。他臉上上周打架的血印子也變淡了許多。
“我們走吧,我邊走邊吃,”岑硯南轉身關上門。
葉棠問他,“你昨晚又出去玩了?”
岑硯南夜不歸宿是家常便飯,麻將室什么時候關門,他什么時候回來,因為即使他回來早了,樓下搓麻將的聲音那么大,他也睡不著。
“沒有,昨晚我打了一宿的游戲。”
“誒?”葉棠有些詫異,岑硯南不是宅男,打游戲的癮不算大,他更喜歡在外面亂晃。
“那個大少爺駱幸川突然在微信上邀請我組隊,隊伍里還有那個小卷毛,”岑硯南到現在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馳騁a城學生混混這些年,也算是交友無數,頭一次遇到如此詭異的事情。
這倆一中學生對他熱情的不可思議,玩游戲非要語音,岑硯南不喜歡語音,挨不住兩個人的要求,打開語音。
他們居然在游戲里稱呼他“南哥”,他說他的年紀不一定比他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