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是哪家的?以前沒見過啊,”媒體記者們小聲議論。
“她是今晚第一個穿紅色的吧?”
“在一片黑白灰里,突然看到一個紅色,真有點突兀。”
……
大家正議論著,從車里又下來一個女士,她穿得也是紅色,不是鮮紅,是成熟一些的酒紅,裙子也是收腰的,把她的身材襯得凹凸有致,裙擺在膝蓋之上,顯得一雙大長腿又白又細,她的頭發還燙成了栗色的大波浪卷,五官被濃妝遮蓋住,看不出年紀。
不過和前一個紅衣女孩走在一起,大家都覺得像是母女。
更打眼的是,女士脖子上還戴了一條鉆石項鏈,鉆石很大,至少有5克拉,燈光反射到鉆石上,散發出亮瞎人眼的光芒。
徐智慧年輕時就是有名的大美女,是系花,又因為從小學習好,氣質上佳,否則蘇曉東不會選中她。然而十七年的家庭主婦生涯,徐智慧已經讓自己“智慧”的氣質在瑣碎的生活中磨礪殆盡。
媒體人的眼睛多尖啊,這對母女一看就是暴發戶家的今晚的女賓,就沒幾個戴珠寶首飾!更沒人穿紅色!
再加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
難怪以往的慈善晚宴都沒見過他們!
攝影師都懶得拍他們一家三口,暴發戶是沒有新聞看點的,普通人也能甄別出暴發戶和真正的名流。現場這么多家媒體,誰寫暴發戶的新聞,誰被嘲笑。
蘇子沐剛下車,內心很忐忑,她第一次參加這么重大的活動,站立和走路時手和腳都不知道怎么放。
不過她表面上還是做出高傲矜持的姿態,挽著母親的手臂,跟著父親走進酒店。
蘇曉東將邀請函交給門口的迎賓小姐,
迎賓小姐眼睛快速打量過他們仨,滿面恭敬笑容的彎腰,“蘇先生、蘇太太、蘇小姐,請進。”
在他們前后還有其他賓客,這些人都拿余光瞟他們,如果女眷多的,可能會笑著輕聲私語。
蘇子沐很敏感,“媽媽,他們是不是在嘲笑我們?”
“別想那么多,他們笑,是因為覺得我們好看,”徐智慧有著蜜汁自信,她認為她花了80萬在自己和女兒身上,不說艷壓群芳,但肯定也能博得頭籌,她在女兒耳邊說,“挺胸抬頭,別讓人家看輕我們!”
殊不知,她們在一開始,就淪為笑柄。
明雪和父母稍后進來,看到前面三個人在等電梯,一個男人左右兩抹紅色。
明太太捂嘴笑起來,“這是哪家的親眷?他們是來參加婚宴的嗎?”
“這么紅,應該是來做新娘的吧,”明雪的聲音不大,甚至是柔弱的,說的內容卻很毒,她定睛看著最嫩紅的那抹身影,眉頭一蹙,“哦,那個女孩是我們學校,她叫蘇子沐。”
明太太訝異道,“你們學校這次調考的第一名?”她也在一中家長群里。
“嗯。”
“難怪有自信穿紅色,指不定將來的高考狀元呢。”
聽著母親的話,明雪盯著蘇子沐的眼神愈加銳利。
她在8班,蘇子沐在1班,她們本該是不相干的兩個人,但誰讓蘇子沐長得漂亮,又和段昱初坐得近,明雪把段昱初周圍的美女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她跟父母聊起蘇家的情況,
“聽說蘇子沐的父親的前妻難產死了,他還有一個自閉癥女兒,他卻直接把人拋棄在醫院。”
明太太聞言,流露出厭惡的表情,對丈夫說,“這種人,我們要離遠一點,他們孩子成績再好,品行都要打一個問號,虧我還想跟他太太取經,詢問怎么培養女兒。”
明父也點點頭。
明雪的父親叫明磊,他年紀比較大了,比蘇曉東還大一輪,但一點也不顯老,沒有中老年男性的禿頭啤酒肚,西裝筆挺,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