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硯南覺得駱幸川很迷,對這個人了解的越多,越認為他可能是地主家的傻少爺。
國慶七天,沒有哪一天,駱幸川不在微信上敲他的。
每天早上,岑硯南必收到駱幸川的信息,“起床了沒,玩游戲啊。”
“等我吃完早飯吧。”
“是在外面吃還是家里做?”
“鄰居奶奶做的。”
“哦,是不是葉棠的奶奶?”
“嗯。”
岑硯南不想談太多,但駱幸川簡直比大媽大嬸還八卦,不停的問,直到他不耐煩的打字,“你是查戶口的嗎?”
駱幸川才停止詢問,他居然用特委屈語氣說,“我只是關心你。”
今天早上更過分,岑硯南被駱幸川的電話吵醒,“我今天要去A大考試,你要不要來為我加油?”
岑硯南冷漠回絕,“不好意思,我是葉棠的親友團,我們立場對立,我巴不得你考砸了。”
正是跟駱幸川熟悉了,岑硯南才一點也不給對方面子。
他聽到電話那頭駱幸川的輕笑聲,“我讓司機送你和葉棠去A大吧。”
“不用了,我們坐地鐵。”
......
岑硯南看著來地鐵口堵他們的駱幸川和冉天意......
“A大校園面積非常大,假期校園巴士停運,又不讓出租車進出,憑兩條腿走要走很久,我擔心你們遲到,就在這里等著接你們進去,”駱幸川一片苦口婆心。
葉棠問他,“你怎么知道我們坐地鐵?”
駱幸川指著岑硯南,坦蕩的說,“他告訴我的,我們每天早上都會晨聊一會兒。”
葉棠神情很詫異,一眨眼,他們就變成這么好的朋友了?晨聊是什么?男閨蜜么?
對駱幸川這種腦子有坑的人,岑硯南真是有氣卻沒法出,那種很無力的感覺,他決定今天回家后,把駱幸川的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
“快去考場吧,再聊下去你們要遲到了,”冉天意懶洋洋的催促他們。他覺得自己真是好脾氣,一大早被駱幸川拉出來陪考,居然一點也不生氣。
作為“假貨門”的初始爆料者,這些天冉天意的生活像一潭死水,沒有一點改變。九月調考,他考了年級第1167名,比自己上次年級倒數第2稍有進步。
每天晚上,他依然在B站直播,只展示自己的游戲技能,不再帶貨推銷,也不回應觀眾任何關于昱初百貨黑料的問題。
有粉絲質疑他是拿錢辦事,他說,“我經常收到死亡威脅,我怕死我認慫還不行嗎?”
粉絲們頓時不瞎問了。
冉天意確實收到不明人士發到他私信箱的警告信,他的微博底下也有人謾罵他,他統統拉黑無視。
而且自從葉棠和Kevin的直播后,這類信息就變少了。說實話,他有些佩服這個女孩,因為他沒有勇氣以自己真正的面目面對網絡上的陌生人,而葉棠第一次直播,就正臉上鏡,勇氣可嘉。
......
駱幸川說的沒錯,考場距離學校正門很遠,葉棠和岑硯南坐在駱家的車上,又往里行駛了十分鐘才到。
葉棠望著窗外的三層老房子,蘇聯時期的老建筑,墻像金字塔一樣厚,葉棠很熟悉這個地方,董院長以前的辦公室在三樓,他的實驗室在二樓,七年過去了,這里沒有任何改變,或許只有墻面上的藤蔓植物更茂盛了。
到達目的地下車,有幾個年輕男孩站在門口,看到他們,立刻走過來。他們都是A大計算機學院的研究生,看過葉棠的直播后,覺得很有趣,主動跟董院長報名,參加這個活動,是自愿者。
四個高中生的考試,并不是多瑣碎麻煩的事情,自愿者的工作是將四個學生帶到考場,跟董千秋一同監考。
其中一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