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還是要念的,這是讓人明事理的知識?!?
傅枝說,“陸予墨之前就總被騙,追根究底,就是因為他學習太差,讀書太少。不過他現在很喜歡讀書。”
陸予安緊了緊手里的杯子,“哦”了聲,心里那股煩躁又升了起來,就在他以為傅枝還要和他再接觸,給他灌點類似于心靈雞湯的時候,陸予墨的視頻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看見陸予墨晃了晃手里的奶茶,然后乖巧穩重坐在椅子上吃飯的傅枝就跟被勾了魂一樣跑了出去。
沒有問他要不要喝。
她待陸予墨也比待他更為親近。
陸予安舔了舔嘴角的奶漬,慢吞吞的眨了下眼睛,看著傅枝的背影。
半晌,他心口處才迎來一點類似于失落的,或者可以說是有點委屈的情感。
“騙子?!泵髅髡f,他可以任性,可是被包容,可飯吃到一半,她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刻意避開了陸予墨看他的鏡頭。
身邊的小藥童見狀,問他,“這些要撤下去嗎?還有,”他們想起來,陸予安早上是吃過早餐的,就問:“是之前準備的早餐太少嗎?以后早間需要多準備些嗎?”
陸予安把奶杯放下,眸子里閃過一抹暗光。
想了好久,終于,嘴角上揚,牽出了一個友好而乖巧的笑意。
他額前的碎發有些長了,更襯得整個人清純無害,毫無攻擊性。
“不用了,謝謝?!?
小藥童們頓時受寵若驚。
等人走遠了,陸予安嘴角乖巧的笑意消失殆盡。
摸了摸頸間的項鏈。
真的很奇怪。
這里的人,前一秒還在說著畏懼他的話,下一秒又會轉變態度。
陸予安斂住目光,路過長亭的時候,隨手扔了什么東西出去。
推開門,屋子里的電腦還是開著的,一直循環播放著同一首鋼琴曲。
他睡眠質量不好,還經常暴躁易怒,找很多醫生瞧過都無濟于事,最后發現只有癮的鋼琴曲能略微安撫他的情緒。
但這個作曲家,只發布了那么一首鋼琴曲。
陸予安重復聽了四五年久,這對他來說相當于一個續命安神的曲子。
有些膩,好在他最近覓到了別的食糧。
正想著,放在床邊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一陣接著一陣。
陸予安看了一眼,是白瑤打來的電話。
他皺了皺眉,把手機拿起來,接通后,白瑤的聲音和往日一樣咋咋呼呼的,“周煢又帶你去治病了?不是說國外是最后一場手術了嗎?她到底怎么想的?非得折騰你?”
“你的腿治不好治不好!都說了幾遍治不好了,她怎么就不能接受現實?給你希望又讓你失望,你初婉堂姐都要心疼死了!真的,你有治病的時間,還不如想想你堂姐的曲譜,你給她把后半段的曲子接上了嗎?”
陸予安“嗯”了一聲,沒細聽她說了什么,但刺耳的聲音有些刺激他的神經,他摸著發漲的額頭,眼眶發紅,手背上青筋凸起。
但下一刻,他看見床邊的課本。
一本大學的高數課本,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把課本扯到懷里,隨手翻開一頁。
窗外的陽光折射進來,又暖又溫柔。
傅枝說過什么來著?
哦,她說讓他讀讀書,就能明點事理。
陸予安按了按眉心,頭疼的哼了下,有些遲鈍的想到傅枝說過的話。
電話那頭,白瑤似乎想到什么,聲音抖了下,“你,你怎么了?”
這殺人犯不是又犯病了吧?!
陸予安沒理她,隨手掛斷了電話。
傅枝的藥,是在晚間的時候制好的。
屆時,微信里,諸神的成員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