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茅屋內。
唯一一個略懂醫術的暗衛正面色沉重的和劉覓報備厲南禮的身體狀況。
“必須馬上送出去進行手術,你也看見了,金屬片刺入心臟,厲總的身體拖不了太久。”
“不能想辦法壓制一下厲總的病嗎?”劉覓急得冒汗。
“沒有藥,也沒有專業的設備,處理不當很容易傷口感染,或者心臟大出血,劉哥,我真的沒辦法!”
“現在必須要把人送到醫院?”
“對,必須想辦法盡快送達,再遲就要出事了。”
圍在身邊影衛也開口道:“我們要不和外面的雇傭兵談談?他們幫著鄭家惹怒了厲家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如果只是一個鄭家,雇傭兵自然是不敢招惹厲家的。
劉覓只怕這背后應該還有別人的指示。
鄭家也不過是個背鍋俠。
“不管了,”半晌,劉覓下定決心,看了眼表上的時間,“向遷,你去找余生,隊伍分成兩隊,一隊人跟我走吸引火力,另一隊你和余生帶隊,想辦法,不管怎么樣,也要確保厲總的安全。”
“可是劉哥!”向遷看著男人,眼眶通紅,“不能一起走嗎?或者我帶隊吸引火力,救援或許馬上就來了,厲氏需要你,我……”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劉覓彎腰把背包扔到向遷手里,“你牽制不住他們,一直往南走,祥云街有醫院,死也要把厲總送出去!記住,如果醫院治療不了,記住,去找傅小姐。”
“但傅枝她……”
“照我說的做!”
劉覓呵斥一聲,隨后深吸一口氣道:“厲總就拜托大家了!”
聽到劉覓的話,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眶都紅了。
所有人都清楚,武器和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所謂的牽制就是送死。
只有送死,才能勉強爭取那么一丁點的時間。
屋子里的氣氛凝結。
劉覓面無表情地安排部署計劃,“別再猶猶豫豫浪費了!就這么辦,向遷,你去找余生,老王,你帶幾個人和我走。”
“收到!”
屋內的回復整齊劃一,向遷張了張嘴,在劉覓堅定的目光下,紅了眼,走到門邊,還不等把門拉開,就聽見“啪”的一聲。
房門被人從外推開。
無盡的夜色裹著寒霜。
向遷猝不及防的撞見了來人,薄涼的眉眼,高馬尾,一身利索的黑褲,上身穿著防彈衣,臉蛋有點臟兮兮的,像是一路風塵仆仆而來。
傅枝推開房門的時候,一眼掃過去,只看見被劉覓一行人護在中央的厲南禮,離他最近的男人正在給他處理傷口,但也只是簡單處理,手法并不專業,甚至指尖還有些哆嗦。
鮮血染紅了男人的白色襯衫。
聽見聲音,所有人轉頭,警惕地向前一步,拔出手里的槍支對準了門外,“誰?!”
“傅小姐?!”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劉覓,他說,“都把槍放下!”然后不可置信地起身,兩步上前,“傅小姐,你怎么來了?誰送你來的?”
他似乎是沒辦法相信,這樣危險的局面,傅枝竟然一個人就來了。
“開窗,保持空氣暢通,叫你們的人散一散。”
傅枝沒時間和劉覓解釋,把醫藥箱放在地面上,拿出一次性醫用手套,要替厲南禮處理傷口。
只是沒等湊上前,向遷回神,先一步擋在厲南禮面前,隔開了他和傅枝的距離。
傅枝抬眸。
少年手里的槍支對準傅枝,“離厲總遠點!”
“向遷!”劉覓被向遷突如其來的舉止嚇了一跳,神色凌厲,“你做什么?快讓開!別耽擱傅小姐給厲總治病。”
向遷不讓,堅持站在厲南禮身前,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