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氣氛一度陷入尷尬之地,終于還是香妍率先怒斥道“什么人!”她不認識這個男人,也沒見過這個男人,可這個男人卻在自己脫光的時候闖進來!
儒雅男子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施禮正色道“本……在下不是有意冒犯,請姑娘見諒。”
見你個頭!
“出去!”香妍冷聲道。
儒雅男子不語,轉身掀開門簾出去了。他并沒有離去,而是在外面等待。
香妍見儒雅男子出去,急忙的把肚兜系上,外衣穿好,想到剛才那一幕,香妍耳根微熱,臉色緋紅,她可不是隨便的人!雖說以前沉迷蒼龍陣的時候,那個黑衣青年提議要睡她一次,她那時答應了,但也不能說明她是隨便的女人!迷陣喪志!對!一定是這樣。
“你還在外面吧!”香妍沒好氣的說道。
“姑娘可把衣服穿好了?”外面的人回了一句。
“穿好了,進來吧!”
門簾掀開,儒雅男子了進來,香妍一開始只在意自己有沒有走光的,并沒有在意這個男人的面貌,現在細細一看,長得還不錯。
丹鳳眼,臥蠶眉,挺翹的鼻子,涼薄的嘴唇,白皙的臉龐,削尖的下巴,錦冠將頭發一絲不茍的高高束起,雖然他的穿著的布料很普通,但是整齊講究,儼然一副高人雅士的風范。
“你是誰?干嘛要偷窺我?”香妍責問道。
“姑娘莫怪,吾名子嬰,前幾日不慎墜入萬丈深崖性命垂危,幸逢寨內管事吳智博相救,得以保全性命,這幾日來我都住在醫館,也就是姑娘所居之所。”
香妍環視四周,這間病房的確有兩張床,僅僅用一塊粗布隔著,看他駕輕就熟的樣子,不像在說謊。
“你明知道我住在里面?為何還要貿然闖進?”
“姑娘近日皆是昏迷不醒,子嬰以為姑娘仍然未醒,遂如此。”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他睡在那張床上!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問題很大!
子嬰看到香妍恍然大悟的表情便知道了她的顧慮,也罷,人之常情,他的妻妾很多,知道未嫁的姑娘跟莫名的男人共處一室就很有可能被指通奸從而毀了清白,這正是他不想看到的,他覺得人人生而平等,女人一樣可以為自己爭取平等的權利,這也是他政道的一大原則。
“姑娘放心,子嬰傷重一直昏迷亦是兩日前醒來的,這兩日,子嬰為了避嫌,每日都會去吳管事那與他徹夜長談治國安邦之道,夜晚便留宿他處,今日,子嬰看吳管事隨其他三個管事出去了,便想著來姑娘住處取回我先前放在此處的衣物。”
香妍聽了子嬰的話后長舒一口氣,豁然開朗,這男人挺上道,她很中意。
“你這也算情有可原,我姑且相信你,去拿你的東西吧,看你都能跟吳智博徹夜長談的份上,我也不問你出處,你若是愿意留在這里,等吳智博回來讓他給你安排一個住處,你若是傷好想走,就讓他給你一匹快馬,一些盤纏,好聚好散。”
“多謝姑娘照拂,子嬰還有許多的事情像吳管事請教,愿意暫留此地像吳管事取經問道。”
子嬰語罷,走過香妍的床位,停在一個老舊的大木頭柜子前,他打開柜門,里面散著他一些跳崖時的東西,云鍛料的衣服,錦鍛玉帶,紫金發冠,一個精致的玉佩,一個錦囊,一個木盒。
子嬰摸了摸那個木盒,拿起木盒便走到香妍床邊,伸出手,將木盒遞給香妍道“這是壁身草與原嬰果加凈花露煉制的藥液,可以讓姑娘左胸上的傷痕在掉痂之后恢復如初。”這是原本是他準備今年給母親的壽禮,母親的背上有一道被父親打出來的疤,但他轉頭一慮便將這藥液給了香妍。
香妍剛平息下去的臉色又紅了起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香妍接過木盒低聲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