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還是躺下休息吧。”江浙川不忍道。自從他仕吳帆以來從來沒見他被打的那么慘過。
驕兵必敗,驕兵必敗啊!他以為他們占據(jù)了吳州就有了爭奪天下的資本,可這幾年,細(xì)細(xì)想來,他們不但沒有開疆?dāng)U土,反而不當(dāng)職的士兵們每天都聚在一起喝酒,賭牌,一天都不訓(xùn)練,連吳大人都是如此,那自己呢?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江浙川已經(jīng)記不起奪下吳州時的豪情,也記不起那時爭奪天下的宣言,更記不起自己作為一個謀士到底謀了什么。
居安思危是徹徹底底的被他們拋在腦后了。
“躺下?我還沒死!我還能上戰(zhàn)場!”吳帆邊說話邊吐血。關(guān)盡義給他造成的傷害很嚴(yán)重。
“吳大人!”江浙川朝吳帆跪下大聲道。
吳帆一愣,江浙川從來沒有這樣跟他講話過。
“吳大人,我們輸了!輸?shù)那橛锌稍∥覀兊娜У苄謱﹃噮^(qū)區(qū)五百人都處于下風(fēng),自食了幾年來的惡果啊!為了報答吳大人的知遇之恩,浙川已死明志!”江浙川說完向吳帆拜了三拜,隨后披掛上陣。
吳帆只是搖頭,眼神茫目,輸?他不能輸!也不可以輸!上次就是因為輸了!他的弟弟與他天人永隔。
他不想輸!
信念與斗志支撐著他。
從什么時候開始,每天不訓(xùn)練只知道喝花酒的?什么時候開始,忘了自己的野心?什么時候開始,他魚肉百姓草菅人命的?什么時候開始,他的伙伴朋友們逐一離開了他?
“浙川,感謝你這么多年來的不離不棄。”吳帆披堅持銳,緩步走到江浙川的跟前深沉的說道。
“是吳大人!吳大人醒了!”
“吳大人!”
“吳大人在!我們肯定能贏!”
守軍兵卒一看到吳帆出來個個歡呼雀躍!好像剛才戰(zhàn)敗的不是他一樣。
“吳大人。”江浙川喚了一聲吳帆,眼里帶著淚花。
吳帆點點頭,將兵器舉過頭頂?shù)馈斑€能動的!不怕死的!隨我殺!”
守軍士氣大振!吳帆身先士卒沖在最前面。
香妍站在最后方看著這一幕,她沒想到這個吳帆都被打成這樣了還能上陣激勵士氣?
現(xiàn)在她們面對的不是剛才貪生怕死的烏合之眾!而是一群奮不顧身的死士!
香妍雖然將臨陣權(quán)交給了方正崴,但她還是不免有些擔(dān)心。
是退回來重整兵勢還是給他們致命一擊?
戰(zhàn)場形勢瞬息萬變,又豈容她慢慢思考?
“舉盾壓上去!我們?nèi)硕啵麄兤戳猓阉麄冺敾厝ィ 笔剀娔潮L大喊道!
不一會兒的功夫,守軍還真結(jié)成了一個跟香妍她們一樣的甲陣!
盾牌與盾牌相沖著,誰也不讓誰。
不到一刻。
這場力量角逐的平衡終于還是被守軍的人數(shù)所打破。
香妍所布的甲陣被強(qiáng)行擋了回來!
“林罡陽,田少遷!帶著你們隊撤下去!”
“不行!我們一退你們肯定會撐不住的!”田少遷第一個反駁道。他們現(xiàn)在就在苦苦支撐,只要一走,敵軍便一涌而上!方正崴和于勝必死無疑!
“我也覺得不可,怎么能讓你們拼命,而我們自己回去?”林罡陽思索了一下道。
“誰說讓你們回去的,你們只需這樣……這樣便可。”方正崴讓他們的頭湊過來悄悄道。
田少遷“好主意。”
于勝“就這么辦!”
林罡陽“那我先上!”
四人商議好后,林罡陽的隊伍率先撤了出去,另外三人組成的方陣頓時壓力倍增!
節(jié)節(jié)敗退。
方正崴早料到會這樣,卻沒想到壓力竟然會這么大!
“小方,撐住!”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