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香妍準(zhǔn)備如何應(yīng)對趙延的措辭中流逝而去。
夜幕降臨,吳州城一派祥和的景象,他們不知道的是,云陽城已經(jīng)發(fā)兵了。
韓銳緊張道“少主,探子來報,云陽城的厲奮已經(jīng)發(fā)兵了,我們已經(jīng)探得了吳州城的軍備,只要厲奮兵至,吳州城朝不保夕!請您立刻跟卑職回桑州。”
“不急,等我見過了香姑娘再說。”趙延茗了一口茶水,腦中盡是香妍絕美的容顏。
“少主!茲事體大,若是厲奮圍城,就算是我們也插翅難逃啊。”韓銳心里叫苦,這少主怎么就這么不明事理呢!若是他出事了,對于整個趙家!那可是無法挽回的損失啊!
趙延聞言冷笑一聲說道“圍城?阮玉在此,厲奮敢圍北門?他腦子若是清醒的話,就應(yīng)該知道,就算攻下了城池,他也拿吳州城沒有辦法,仇敵會從北門而逃的吧。”
“就怕厲奮狗急跳墻,打算與吳州城玉石俱焚啊!”
“既然如此,那你把香姑娘給我?guī)恚覀兗纯袒厣V荨!?
“這……”韓銳也是無語了,他與那姑娘不過是一面之緣,雖然那姑娘確實長得美若天仙,讓人印象深刻,但也僅此而已,這偌大的吳州城,不知道她的住址,找一個人得有多難!
“辦不到的話,就別廢話了,準(zhǔn)備三匹快馬便是。”趙延吩咐道。
“遵命。”韓銳領(lǐng)命退出了房門。
趙延看時候差不多了,也動身前往了他與香妍第一次相見的石拱橋。
……
“查不到?怎么可能查不到!小昭就在吳州!怎么會查不到!?”鐘離耀難以置信的自說自話。
“耀大人,我這幾天拿著耀大人給的畫像去問了很多人,他們都說不認(rèn)識,也沒見過,就算是見過的,也是中秋節(jié)那天晚上看見的。”王衷匯報著這幾天他打探的結(jié)果。
一無所獲。
鐘離耀氣急敗壞的來回踱步,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便猛的往地上一摔“可惡!難道她是憑空出現(xiàn)!憑空消失的嗎!?到底要怎樣,才肯跟我回平都!”
這是給了他希望,又給了他絕望啊!早知如此,他在中秋節(jié)那夜就不應(yīng)該放走她!就算綁也得把她綁回去見曌哥!
“耀大人,卑職無能!還有一件事……”王衷支支吾吾道,共事以來他從沒見過這樣怒火中燒的鐘離耀。
“說!”
“聽黑市的行腳商說,云陽城的太守已經(jīng)發(fā)兵前來攻打吳州城了,估計明晚此時便已兵臨城下,我們要不要北上回業(yè)州?”
鐘離耀聞言,恢復(fù)了平靜,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向宇交待他的事,他決定改變方針,跟趙靈杰結(jié)盟?
玩笑!
“不,我們南下去會州,今晚就走!”
既然趙靈杰不行,那他最看好的便是會州的上官棠苑。
……
香妍因為要避人耳目的換裝,所以這次并沒有在城主府里,而是去了外面的一家小客棧里,梳妝打扮更衣,一切完畢后挑人少的路前往了與趙延相約的地點,至于措辭,她基本上有些眉目了。
一路上,多有行人立正行注目禮,癡癡的看著香妍風(fēng)華絕世的容顏,內(nèi)心的火熱久久不能平息,等回過神來,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只能感嘆人世間竟然還有這樣美麗的女子。
她或許是天上的仙子,也或許是陰間的魅魔。
香妍趕到石拱橋這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橋上站著一個人,他負(fù)手而立,好像低頭注視著河里的自己,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有一絲的寂涼,就像河里漆黑的倒影一樣,他身邊沒有任何人,只有他自己孤獨的站著,沒人經(jīng)過,也沒人停留……
香妍恰巧走到他身后詢問道“你在干嘛?”
沒人停留?這不就有一個嗎?真希望,她能這樣一直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