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琴聲凄涼,笛聲悠揚,真是耐人尋味,這般琴技可真是冠絕古今啊。”諸葛賢贊嘆道,殊不知,他的眼中竟然流下一滴淚。
“是啊。”徐戰少有的附和道,右手輕撫著自己的愛刀。
香妍“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看看這南稽城百姓所言的異象究竟是何人所為。”
言罷,三人便往琴聲傳來的方向前進。
“這桂花林深處之后便是丘陵地帶,丘陵偶有虎熊來往,主公腿有不便,不如讓我背著,讓徐戰護衛。”諸葛賢是做好了未雨綢繆的打算,萬一這老虎突然來襲,徐戰背著香妍騰不出手對付啊。
“軍師說的有理。”徐戰也認同道,他常年混跡于平山島的群山里,熊虎襲擊他是常有的事,何況這一望無際的桂花林!
“那好吧。”香妍也覺得有理,便從徐戰的背上轉移到了諸葛賢的背上。
“軍師背的動我嗎?”香妍打趣問道。
“主公別看我瘦弱,我曾經好歹也是個有女兒的爹爹。”諸葛賢溫和的笑道。
“對不起……”香妍抱歉道。
她怎能想到諸葛賢竟然再這個時候也能想起他故去的女兒。
“沒事,已經過去了,主公還未我報了大仇,而且我若是忘了小瓊,槿兒也會怪我的。”
“看來軍師也曾痛失所愛啊。”徐戰感同身受的嘆息道。
“徐郎的故事,在下也多有耳聞,徐護衛癡心一片,為喬姑娘放棄了大好的前程,雖然令人惋惜,但令在下敬佩萬分。”
諸葛賢和徐戰頓時有些惺惺相惜,他們都是失去所愛之女人的男人。
“天不遂人愿,不管是你的妻子,還是我的妻子,不過,至少她還在我身邊。”徐戰握著索霓云象刀的手,力道又重了幾分。
“是,只要心里有她們,她們就在我們身邊。”諸葛賢自然是不知道徐戰將喬熏的骨灰融進了索霓云象刀,只是像這樣自我安慰的陳述著。
“這曲子看來還有憶往昔,攝心魂的效果啊,大家都想起了往事,想起了摯愛。”香妍淡然道。
“這么說來,還從未過問過主公的家事呢,主公可已成婚?難不成還真是那鐘離耀所言的昭夫人?”諸葛賢調侃道。
“不,我覺得主公是救我之人的所愛,那個人所透露出來的情意可真不是蓋的。”徐戰反對道,在他看來,那個神秘人所說的失去,應該是失去諸葛賢背上的背著的人才是。
兩人一唱一和的,完全站在了同一戰線。
“不,我不是鐘離曌的妻子,更不是那個黑衣人的愛人,我還沒有成婚,只是剛剛聽著這琴音,感覺有些心痛而已。”香妍坦言道,雖然鐘離耀說她像小昭,可她真的不是鐘離曌的妻子,那個黑衣人?就沖他在現世的時候調侃自己的態度,怎么說都不像徐戰口中的那副情意深重的樣子,她的心為什么隱隱作痛?
她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她什么都沒有想,只是單純的心痛,琴音所傳達的感情讓她心痛。
“也是,主公自有天人之相,凡夫俗子們的兒女情長怎能限制于你。”諸葛賢想到了九通寨那次,香妍空洞無物的眼神,那眼眸漆黑寂寂,像是要將萬物吸進去一般。
“這么說,諸葛先生承認自己是凡夫俗子嘍?”香妍嬉笑道。
“臣自是如此。”諸葛賢不予否認的點點頭。
“戰亦如此。”徐戰附和道。
“我和你們的理解不同,感情的事是終生的事,你們對你們的妻子一往情深,你們的妻子也對你們忠貞不渝,如果我像你們這樣早早的喪妻,我肯定會在找一個續弦,因為感情最終還是要向生活過度的啊,你們沒經歷過或許不懂,但我……”香妍一本正經的說著感情事,但說道最后怎么感覺自己像個情場高手一樣,索性還是閉上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