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議郎蓋伯烏就很適合擔任鐘離空現(xiàn)在擔任的大倉令。
中郎那圖魯也很適合鐘離設擔任的武庫令。
雖然這兩人都是北邊異族,但他們深受大秦文化的洗禮,且天賦異凜,在內政的問題上都有獨特的見解。
“二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不像某些人,一點兄弟情分都不講。”
“行了……趕緊回你們的管轄地去,我現(xiàn)在要去見主公,明天我會各派一支人去幫你們的。”鐘離耀說完便離開了。
還有五天就要進軍原州,根據(jù)他以前所掌握的情報,原州牧袁毅是前鄴州牧袁冀的遠親,袁毅不像袁冀那樣軟弱無能,反倒是一個精明的割據(jù)軍閥,整個東北地帶,有實力與向宇一決高下的也只有袁毅這一方勢力而已。
但是,原本在他南下前就已商議好的來年開春攻打原州的,怎么一時間就提早了那么多,而且根據(jù)各營備戰(zhàn)的情況,這顯然已經(jīng)是決定好的事了。
難道是范負提議主公提早出兵的嗎?
懷揣著許多心思的鐘離耀剛進了鐘離府,就又從鐘離府趕向了向宇所在的城主府。
……
“鄴州進攻原州的路線有兩條,一條是沿著小茫山的棧道經(jīng)過湍急的河流直抵原州大平原,另一條則是由白馬港出發(fā),經(jīng)過白夢澤,偷襲唐胥港。”范負在地形圖上指出了鄴州通往原州唯二的兩條陸路。
這兩條路,無論哪條都是行軍難度極高的路線,比起從鄴州攻打原州,他還是更傾向于從益州攻打原州,而且,當時商議的是來年開春從鄴州益州同時出兵攻打原州的,但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向宇卻聽從了鐘離曌的建議,準備于十一月底入冬之后攻打原州!
范負也不知道鐘離曌說了什么,向宇竟聽他的執(zhí)行這么冒險的作戰(zhàn),而且還是不找任何臣子商議,他二人單方面的決定了這次的計劃。
“命平北將軍常巴圖為主帥,門牙將軍牽弘為副帥,侍中元明琛為督軍,領兵三萬從白馬港出發(fā),經(jīng)白夢澤進攻唐胥港。”說話的正是大秦的五官中郎將向宇!他坐在主位之上,聲音極盡威嚴。
“末將遵命!”“末將遵命!”“微臣遵命!”
被喊到的三人出列,接過各自的令牌。
“曌,主路就由你去吧,帶幾個營,哪些人你自己看著辦。”向宇唯獨這句話的聲音變得親和起來,對著門外坐著的一個腰背挺拔的身影說道。
眾將軍皆把目光投向了門外那個如鬼神般的男人。
坐在門外的鐘離曌頭也不回的點了點。
“鐘離將軍你也太放肆了!主公將這么重大的任務交給你,你連應個聲都不會嗎!?”有位將軍看不下去了,認為鐘離曌這是對向宇的侮辱!一個臣子連他效忠的主公的話都不回!這還算臣子嗎?!
鐘離曌聞言回過頭,一個眼神瞟過去,先前那位說話的將軍竟然口吐白沫的昏了過去!
“陳將軍!”“陳將軍!”
“傳府醫(yī)。”向宇嘆氣道。
他早就囑咐過這些文武大臣,鐘離曌不管做了什么事,說了什么話,都要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鐘離曌不僅是一個攻無不克令人聞風喪膽的戰(zhàn)神,更是一個殺人如麻沐浴鮮血的殺神!
他充滿殺意的眼神瞬間就能讓一些心志不夠堅定的弱者喪失斗志,更有甚者,便會直接昏闕過去。
就連這次從鄴州攻打原州的計劃也是鐘離曌幾天前的夜里專程為這件事來找他提起的,他本想拒絕的,因為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來年開春圍攻原州的,雖然鐘離曌躲在黑夜里,但映著搖曳的燭光他還是在一瞬間看到了!就那一瞬間,他差點將燭臺丟落在地!
鐘離曌!那個鐘離曌竟然在流淚!
這是他五年以來第一次看到鐘離曌絕情的臉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