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耀雖然知道這樣的經歷是不愿意被提及的事,但這一切都是為了大哥和他自己!真相!小昭失蹤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聽說你曾經也被袁毅關了半年當私妓?”
水冰凝聞言身子一抖,沉默了一會,輕點了一下頭。
鐘離耀“只聽說袁毅的私妓十分凄慘,不知他到底用什么手段虐待你們?”
“將軍打聽這些作甚?我相信沒有哪位私妓會客觀的形容自己悲慘的經歷的,這于我們而言是此生最絕望也是最黑暗的一段時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凄慘悲鳴,觸碰在肌膚上強迫我們屈服的雙手,充滿目視我們身體的淫穢目光,那半年我仿佛看見人間地獄的光景,就算到了現在,只要一閉眼,曾經受到的屈辱就會浮現在眼前,身體的每一處都留下了骯臟的印記,活著的每一天我都在害怕,害怕會再經歷那樣的事。”水冰凝縮在角落里將頭埋了下去,抱著自己的膝蓋艱難的說道。
鐘離耀靜靜的聽著,看著水冰凝瑟瑟發抖的模樣,他竟然有了一絲不忍,他本不想在詢問袁毅如何虐待私妓們的事了,可水冰凝還是下定決心說了出來“私妓們起初會成為袁毅床上的玩物,但只要新鮮度一過,就會被關在城主府的地牢里,袁毅偶爾想起的時候會再去臨幸一次,但他非常討厭私生子,所以沒有名分的女人都會被他灌下絕孕的藥,地牢分雙層,第一層就是袁毅玩膩了的,可以隨意讓他的門客或有錢人家泄欲的私妓,她們從早到晚都茍且于男人們的身下,毫無尊嚴可說,而男人們折磨她們的招數也層出不窮,騎木馬,過鐵鎖都是習以為常的手段了,他們還會在私妓的旱道里小解,稱其為水淹旱道,讓她們憋著,只要漏出來,輕則鞭刑,重則丟到發情的畜生圈里與畜生配種,諸如此類慘無人道的折磨數不勝數,而第二層就是只有袁毅和袁飛可以進入的,那里關著有點身份地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女人,或者就是有傾國傾城之貌的女人,我曾經就是因為袁毅的義女關系被關在第二層,第二層雖沒有第一層那樣有殘忍的刑罰,但袁毅和袁飛喜歡父子同上陣,雙管齊下,不只與佛手茍且,還會與旱道茍且,既痛苦又羞恥……”
水冰凝越往下說,聲音便越是顫抖,最后直至失聲。
“既然你遭受了那樣的屈辱,為什么不反抗呢?還傻傻的替他賣命那么多年,如果我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鐘離耀說得非常輕巧,正因為沒體會過,才能說的輕巧。
水冰凝“我全家都死在袁毅手上,沒有報仇我怎么能先死,我想殺他,可我又怕他,袁毅手下武將如云,想殺他又何其困難,況且他的實力本就高深莫測,袁毅給我的壓力猶如山岳一般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他的一個眼神便讓我恐懼,讓我害怕,我怕稍有不慎就會再次被他關進地牢折磨,我只能一日又一日的等待,小心翼翼,唯命是從的等待,在絕望中祈禱著手刃袁毅的那天到來,心懷恐懼惶惶度日的心情將軍又哪能明白?”
鐘離耀聞言,臉色一沉,脫下冬衣蓋在水冰凝顫抖的身子上,接著,他走到水冰凝對面的墻邊上倚墻而坐道“既然你如此坦誠相告,不妨我也說給你聽。”
“屈辱誰不曾有?輸給你險些被你活捉的那場戰爭就是我的屈辱,那是我一生的恥辱!”
“勝敗乃兵家常事,我與將軍的那場勝負又何足掛齒?如今我亦不是將軍的階下囚嗎?”水冰凝一點也不看重這些,戰場上的勝負是生死間的較量,她當時只是想著還不能死!所以不能輸!
鐘離耀搖頭道“并不是因為戰爭的勝負,或是成為俘虜,而是因為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絕望,那冰冷的眼神比你當年抵在我脖子秀水劍更令我害怕。”他的語氣比起前幾日對水冰凝的刁難簡直天差地別,仿佛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水冰凝抬起頭用困惑的目光看著鐘離耀道“將軍神威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