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許辭良的舊友兼政敵,尚書令顧辭懷。
“哈哈哈哈,我們倆也有一年沒見了吧,每次回來你都不湊巧的外出了,這次總算逮著你了。”顧辭懷奸詐的笑道,明面上極盡客道,實際上居心裹測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在廬州太守當的好好的,回隨州難不成有什么要事?就不怕曹盛和劉誠找你麻煩?”許辭良假意擔憂的問道,曹盛和劉誠在夏天的那次攻秦戰役中損失巨大,現在連自保都有壓力。
“他們還有什么能力找我麻煩?茍延殘喘的活著就不錯了,他們敢找我麻煩我就以自衛的理由強行西進滅了他們。”顧辭懷坦言道。
他與許辭良的主張不合,他主張先吞并劉誠和曹盛占據老徐州和老豫州一帶,然后再收石州,海州,定州,濮州四州,這四州是前朝的青州和兗州,占青兗可牽制河北各州南下,徐州可拒揚州,然后以豫州與洛州接首,待秦室有變,便可派一支輕騎朝發夕至直搗黃龍!
許辭良輕蔑一笑,他可不這么想,江東有天下五險之一的天塹,只要能占據江東進可攻,退可守,就算以后陳靈建戰敗,還是他奪位,都可以江東為基,重整旗鼓。
“而且,當年若不是你進言說要跟曹鄉和劉誠停戰,我才不會被派到廬州當太守,現在停戰期滿了,南州留州疲敝!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看來今年你也沒給我少使絆子啊,我們鷸蚌相爭,反倒讓那漁翁得了利,可惜了,主公不會聽你的,也不聽我的。”許辭良直接攤牌道。
結黨營私是最為平常不過的事,陳靈建手下就有三大派。
一派以大鴻臚許辭良為首,一派以尚書令顧辭懷為首,還一派以光祿勛白泠為首。
這三派各有主張,曾經便以許辭良這派最大,畢竟隨州和廬州都是在他的計謀下占領的,可亡秦派的顧辭懷就老是與許辭良政見不合,許辭良便使絆子讓顧辭懷跑廬州做太守去了,可陳靈建也不是白癡,知道不能讓許辭良一家獨大,稱王后立馬拜許辭良為大鴻臚,讓他跑這跑那的好扶持白泠的穩健派令他們互相掣肘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勢。
陳靈建的目的可不是亡秦!而是稱帝!
“你功高震主自然落人口舌,白泠他們一直盯著我們呢。”顧辭懷悄咪咪道。
“你就沒在盯我?”許辭良白眼道。
顧辭懷“要不要跟從前一樣聯手?”
許辭良沉默了片刻,轉身離開了……
……
十二月十一日,香妍她們也從會州平安回到了吳州城。
“子蘭哥哥,你回來了!”李春憶一見到香妍歸來,就興高采烈的跑了過去牽著香妍的手開心的說道。
“嗯,我回來了,這是給你帶的伴手禮。”香妍取出行囊里的精致木盒遞給李春憶,里面裝著會州特產桂花酥。
“恭迎主公歸來。”眾人在李春憶的叫喚中也都一一走出恭迎道。
“香城主斷了的韌帶可治好了?”子嬰首先開問道,這也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香妍緘口不語,讓徐戰將自己放了下來,當著眾人的面扶著拐杖步履蹣跚的走了幾步。
呂勇“太好了,主公的腿可以走了。”
吳智博“是啊,恭喜主公了。”
陳旁“主公的傷勢如雨過天晴見彩虹啊~”
戲止“恭迎主公歸來。”
項力“哈哈哈~主公歸來連戲止都出來接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戲止清醒的樣子啊。”
這名叫戲止之人便是當時南宮望換過來的門客,南宮望雖然說此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可戲止到了吳州城之后只是終日飲酒作畫,完全不參與內務和軍務,香妍麾下諸臣都略有不滿,但也不好明面發作,只得等主公回來再說。
“說起來,我好像就見過戲先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