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死!?”葉湫摸著花白的胡子來回踱步,像是在顧慮什么,突然之間,他坐到案臺之上,疾筆寫下一封書信交給葉正君道“正君啊,勞你拿著這封信件去花蓮城里的結成家走一趟,將此信交給結成信奈子的父親,他見到是我的信函自然就會明白的。”
葉正君鄭重其事的接過信紙說道“大伯公放心,正君一定會親手將書信交到結成家主的手中。”
……
葉玄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間竟是走到了他女兒葉華杉的閣樓前。
葉喜正在門外站著,既然來都來了,葉玄便走了過去,詢問葉喜道“小姐在房里嗎?”
葉喜恭敬的回答道“回族長的話,小姐正在房內作畫。”
葉玄輕點了一下頭,一臉哀傷的看著房內那個透著微弱的燭光映在門扉上的纖細的身影。
綢繆青冢……
華杉啊,你娘已經走了,就連你也要離開爹嗎?爹此刻的心情,卻是比你娘下葬的那天還要來得沉痛啊,可爹無能為力啊!爹想讓你活著,可爹也不想見你受辱!
是爹沒用啊!
“族長,你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要不要添件冬衣?今晚怕是要下雪。”葉喜見葉玄悵然若失的在門口站了半個時辰不言不語的,只是看著屋里頭小姐的影子,不禁提醒道。
“沒事,這點風雪算不得什么,你去忙吧,我在站一會兒就走。”
這區區的風雪比葉玄心中的凄涼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要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禽獸!要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赴死!這份悲痛欲絕的選擇換做是誰都要猶豫不決的吧。
……
“寶貝兒啊,聽說你前天去葉家莊踢門了,還放狠話了?”雷天云一臉得意的向雷凌問道。
這顯然是明知故問的意思。
“對啊,爹!我前天指著葉玄那老頭的鼻子說了,要是他女兒不嫁給我!我就讓他們葉家生無容身之地,死無葬身之所!”雷凌也是一臉得意的說道,其神氣跟他爹雷天云簡直是如出一轍!
“好!好!好!不愧是我兒,這份氣魄像我,像我啊!哈哈哈~”雷天云一連說了三聲好,朗聲大笑。
“三弟,假若那葉玄真將獨女嫁你了,他也是你岳父,你好歹也在他族人面前給他那張老臉留些面子呀,你說是不是。”雷天云二子雷疾說道。
“哈哈哈,二哥說的是,葉玄當時的那副老臉真是讓我心情愉悅啊,不過誰叫他們一直阻撓我們雷家一統寶灣島!寶灣島本來就是大秦領土,他們葉家還搞個改革派出來,現在這般田地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雷凌意氣風發的說道,其侵略之心如野火燎原,遲早要遍布整座寶灣島。
“我三兒雄心勃勃,壯志凌云,老大,你也不跟你三弟學著點,總是畏畏縮縮的,待為父百年之后,你又如何服眾?”雷天云先是夸贊雷凌,后又是一臉嫌棄的對著在末座的嫡長子雷行說道。
若不是眾位長老說了,廢長立幼乃是取亂之道,他早就廢了雷行這跛子,立雷凌為世子了。
見雷天云提及,雷行起身作揖躬身拜道“父親教訓的是,兒子謹記。”
雷天云見雷行這副樣子,有氣也沒地方使,只是不耐煩的說了句,“行了,你腳跛就不用行禮了,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孩兒遵命。”雷行再拜了一下,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內堂。
雷行從生下來就遭受雷天云的冷落,雖說是嫡長子,但因為先天坡腳的原因讓他很不受待見,盡管他的母親說了讓他不要在意,但近年來雷天云對他的厭惡之心是愈發的明顯,尤其是他的母親去世之后,雷天云甚至起了廢嫡之心。
雷天云看著雷行走后嘆了一口氣又繼續與雷凌顏笑,他雷天云是何等的心高氣傲,雷家在他接手三十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