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吳軍的營地中有會州的探子,又或者說,我們之中就有上官棠苑的人。”徐策環(huán)視周圍的眾位將領沉聲道。
眾位將領見徐策如此說道,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氣氛很快的就低沉了下來,仿佛他們已經(jīng)遇見,多日以來相處甚歡的朋友竟然是奸細的那一幕。
“不,我相信你們,你們之中若真有上官棠苑的奸細的話,平日以來取我性命猶如探囊取物,但我現(xiàn)在活的好好的,那便說明,你們都是我值得信任的人,絕不會加害我,更不會出賣我。”香妍鏗鏘有力的說道,一字一句間都體現(xiàn)著為人主者的寬仁。
諸將聞言,百感交集,仗打輸了是他們無能,老是怪對手太強那便永遠也贏不了。
徐策見此,也知道香妍的脾性喜怒無常,有時還真會說出一些令人語塞的話來,對此也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州牧如此,看來是我危言聳聽了?!?
這時徐戰(zhàn)少有的開口說道“公良舒不簡單。”
“你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香妍問道。
“此人心如明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我有心眼能看出萬物本源,他沒有心眼卻能看出萬物之間的聯(lián)系,他比上官棠苑可怕的多?!毙鞈?zhàn)回答道,將他的感覺一概說了出來。
“公良舒在我們師兄弟之中并不是特別出眾,也可以說不起眼,但只有一點令他猶如鶴立雞群一般,也讓獨孤老師對他刮目相看“徐策摸著下巴看著香妍細想道。
香妍皺了皺眉不知徐策在賣什么關子。
“可怕的親和力和洞察力,也就是交際的能力和避免錯誤的合理性思考?!毙鞈?zhàn)脫口而出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臉意義不明的看向徐戰(zhàn)。
平時一言不發(fā)的徐戰(zhàn)怎么對這個公良舒這么了解?
“對,這就是公良舒令獨孤老師也贊嘆的優(yōu)點,他擅于觀察人性,令人心甘情愿的替他做事,劍娃不老翁估計就是因他而來的,我們白天突襲的情報或許就是因為他算準了我會穩(wěn)重行事,而戲止擅長奇策,結合他們糧草不足的因素,主公會采取戲止的策略突襲會軍,有了戰(zhàn)車的情報后,他經(jīng)過反向思考過后便令人在平原一帶布置了一番?!毙觳咄茰y道。他不敢保證事情就是往他推測的那樣發(fā)展的,但上官棠苑的優(yōu)勢離不開公良舒是肯定的。
正在此時,門外的護衛(wèi)報告道“主公,先鋒隊的一位弟兄醒了?!?
“知道了?!毕沐c了點頭對著諸位將領說道,“先去了解一下殲滅陳再先鋒部隊的敵軍消息吧?!?
眾人隨著香妍很快就移步到了傷兵營,那位死里逃生躺在簡陋草席上的弟兄看到諸位將軍走來后,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
“躺著吧?!毕沐剿纳磉呏浦沽怂胍饋淼男袨椤?
“多謝主公?!标惾菽樕n白的說道。
“你還記得白天的那場突襲發(fā)生了什么嗎?”香妍迫切的問道。
陳容聞言,一想到當時的那個場面,至今心有余悸,當即面如死灰的說道“他們穿的根本不像個人,野獸,對,他們都是野獸,他們很快,大火之中來去自如,他們用火攻把我們困在戰(zhàn)車里,陳將軍下令突擊時,地上是撒滿了的鐵镢,天上全是飛來的流矢,他們突擊時,我們的兄弟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單方面的被屠戮,陳將軍,陳將軍也被敵將射來的一根箭矢貫穿了胸膛”
陳容掩面抽泣,越說越是激動,他從那種局面之中僥幸逃生實屬萬幸,他現(xiàn)在都有種錯覺,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野獸部隊?”馮泉聞言思索道,他們交手了這么多天,上官棠苑難道還有沒動用過的部隊嗎?那支部隊比現(xiàn)在的會州軍還要強嗎?
“你們交戰(zhàn)的時候有見到過嗎?”香妍環(huán)視周圍的眾人問道。
眾將皆搖頭,他們交手的都是正規(guī)的會州軍,一舉一動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