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恥笑?歷史是贏家所寫,主公天選之人必為萬人之主!到那時,主公令史官將一切罪過推于我就是!還是說云先生不覺得主公能奪取天下!?”常明庭雖然是個粗人武夫,話卻不像文人那般委婉到七拐八繞,往往是向這般一針見血到將話說死。
“誒,兩位大人不必爭吵,一切聽主公所言便是。”魏清野好言相勸道。
“魏大人直言令在下恍然大悟,匹夫所欲,鼠目寸光,安能與其辯乎?”云溫言揮了揮衣袖不悅的說道。
“哼,上不了戰場,只知道在主公旁邊嚼耳舌根子的酸儒,老子還不屑跟這種徒有虛名的孬種講話!”常明庭言辭犀利的斜視著云溫言說道。
“你!”云溫言大怒。
但趙延卻饒有興趣的看著,因此云溫言也只能忍氣吞聲。
“我怎樣?有本事校場練練?”常明庭大眼一瞪,蹭鼻子上耳的說道。
“常將軍,主公跟前不得無禮。”周凌岳見狀呵斥道。“云先生,常將軍匹夫一個,性格粗獷又不識抬舉,還請你不要怪罪。”
“豈敢,還得有勞各位將軍殺敵建功保護我們這些酸儒做基礎建設給你們供應軍械糧草呢。”云溫言雖然作揖施禮,但說出來的話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周凌岳聞言,嚴肅的對常明庭說道“常將軍,還不向云先生賠禮道歉!”
“憑什么?我不道歉。”常明庭不服氣的說道。
“來人,拉出去!砍了!”周凌岳說道。
周凌岳話已至此,趙延卻依舊不發聲,這一次東征的總指揮是周凌岳,他有執行軍法的權利,但實際的權利還是握在趙延這個監軍手里,況且他的主公還是趙延,這一切還得趙延做主才是。
“誒,周將軍,兩軍還未交戰,便在陣前斬一猛將,這對于我們東征不是一個好兆頭啊,還請周將軍開恩,饒了常將軍一命吧。”魏清野見衛兵已經動手,趙延卻還不做聲,這才趕鴨子上架連忙勸諫道。
“既然魏先生替你求饒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拉下去重仗四十!以儆效尤!”周凌岳說道。
“哼!別拉我!老子自己會走!”常明庭聞言冷哼一聲憤然離開。
帳外,仗責聲伴隨雨滴聲入耳,常明庭一聲不吭全挨了過去,當真一條好漢!
“行了,都準備一下去外面迎候蘇朔吧,周凌岳,你去看一下常明庭。”趙延說道。
眾人照話行事,文臣武將,除周凌岳與常明庭外,皆在大雨磅礴中迎候蘇朔。
常明庭則被周凌岳扶回了自己的營帳。
“明庭,你不會怪我吧。”周凌岳卸下了常明庭的鎧甲替他擦藥的時候問道。
“怪你做甚,我只是奇怪將軍為何不爭這一口氣?”常明庭嘆氣道。
“時候未到,云溫言表面溫文爾雅謙卑恭遜,實則恃才傲物瞧不起人,總有他吃苦頭的時候,我們不急于這時,你也少跟他產生摩擦,他想設計害你不過抬手之間,在陰謀詭計之上,你在他面前連三歲孩童都不如。”周凌岳解釋道。
“聽將軍的。”常明庭想了想點頭道。
“好了,好好休息,若是與蘇朔開戰,我軍少不了你這位先鋒大將。”周凌岳親自為常明庭蓋好被子說道。
“放心,這點小傷根本不影響我的發揮,到時看我生擒蘇朔獻于主公。”常明庭豪邁的說道。
柳獅林距滄浪城不過十里,快馬頃刻便至,在趙營的一場鬧劇結束時,蘇朔和史寒山也到了趙延的大營門前。
“趙延竟然如此懈怠,在此無險之處不設圍墻箭塔,連崗哨都不設,究竟何意?”史寒山看到趙延的營盤皺眉道。
“這就對了,說明他只是擺宴招待我而已。”蘇朔不以為然的說道,既然趙延書信上說了是把酒言歡,那絕不會有刀兵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