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這像是趙軍故意演出來給我們看的,誘使我們出城。”郭憂說。對方站在他們的處境,根據(jù)天時地利人和,太容易推導出他們的應對方式了。
“郭憂!你又開始說喪氣話了!”蘇元烈又爆發(fā)了他的火爆脾氣。
“或許他們不是演的,但讓我們以為他們是演的。”東方夜說。
莫祈毓思考了一下兩位師弟的話后說道“我們的目的是讓趙軍退入東山避暑,然后趁機圍殺,如果他們讓我們以為他們是演的,那我們肯定左右為之困擾不敢出城,那他們就可以退入東山安然避暑,還可以時不時的來騷擾我們一下,待到秋高氣爽時,他們便可全力強攻!這樣與我們又有何益?這城終究是要出的!”
莫祈毓一言已經(jīng)決定了接下來的方針。ii
郭憂惋惜著蘇家最后的決定,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郭憂清晰的記得那還是一個灰蒙蒙的早晨,有一個客人來到了他的草廬中。
“你就是郭憂?”
“正是在下,敢問閣下是?”
“蘇朔。”
“原來是蘇州牧閣下,不知閣下來此所謂何事?”
“今天下將亂,國不將國,素聞郭憂常懷憂民之心,因此特來請先生出仕蘇州,保我蘇州百姓免于戰(zhàn)亂之苦……”
“蘇大人,小人不過一鄉(xiāng)野之士,才疏學淺,恐怕無能替大人做事啊。”
“嘗聞獨孤門下十八徒,郭憂若是無能,那天下有能者豈非鳳毛麟角之輩?還請郭先生不要推脫,以己之才造福天下蒼生……”ii
對不起,我終究還是沒能替蘇州憂慮到這一步……
朔日巳時初,趙軍全軍退入東山避暑,正午傳來生火灶飯的炊煙不曾減少,這更讓莫祈毓等人確定了云溫言是真的被周凌岳給氣走了,而趙延的十萬大軍都被周凌岳帶到了東山避暑。
當日未時初刻,在人最容易疲憊的時候,蘇元烈與莫祈毓率領(lǐng)全軍實施了圍殺趙軍的計劃。
郭憂在蘇州自家的府宅內(nèi),遣散了家丁,燒光了自己所知道的機密信函,因為他知道,這一戰(zhàn)結(jié)束后,什么都結(jié)束了。
城外黑煙驟起,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分不清你我,燃燒的東山使得蘇州的氣溫更加熱烈……
“敵軍果真落入了云大人的圈套啊,云大人的計策果真是妙不可言!”大帳內(nèi),韓銳目光尊崇的說道,因為他也知道,這一戰(zhàn)就是奠定蘇州的歸屬權(quán),現(xiàn)在東山腳下的蘇軍,那已是蘇州城的全部兵力,只要將他們殲滅在那里,蘇州城就能被他們徹底掌握!ii
云溫言笑了笑,拿下蘇州城不過是做一些善后工作罷了,真正意義上奠定蘇州主權(quán)的還是少主勸降蘇朔那一次,“接下來,只要常將軍不出什么紕漏,剩下什么事都解決了。”
“有周將軍在,應該不會吧。”韓銳說。
“我軍三面合圍,東山一路,西山一路,退路又是一路,只要常將軍守好退路,不冒敵激進就沒什么問題。”云溫言在沙盤上演示給韓銳看。
一天一夜過去了,喊殺聲才作罷。
“哼,那小子可沒少給我整麻煩,這次砍了他的頭,真是泄憤啊!哇哈哈哈哈哈哈!”
人還未見著,常明庭狂野的笑聲就已經(jīng)傳到了中軍大帳。
“若不是周將軍最后攻的猛烈,敵軍可就從將軍你這突圍了。”魏清野的聲音也從一旁響起來。ii
掀開帳簾,云溫言和韓銳已經(jīng)布好了慶功宴。
“云大人。”魏清野見云溫言在帳中,禮貌性的作揖拜了一下。
云溫言點了一下頭道“清野兄這次可立大功了。”
“還是云大人計高一籌。”
“坐。”
“請。”
四人分別落座后,主座的周凌岳才姍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