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今天你就要給本小姐騰出來!”鐘文汐嬌蠻任性的說道。
店掌柜已是百般無奈。
“那個人好眼熟……”尹遺穆看著那個吵吵鬧鬧的千金小姐說道。
“那掌柜方才好像說道那位小姐姓鐘,她衣著富貴,莫不是跟那鐘知節有何關聯?”蘇韶說。
“你這丫頭片子好生刁蠻,只要我等在這住著,就由不得你如此放肆!”一個壯漢拍案而起道。
見有人忤逆自己,鐘文汐當即嘲笑道“哪來的鄉巴佬?也不打聽打聽本小姐是誰,你可知道在本小姐面前放肆有什么后果嗎?”
“我等管你是誰?我等西行投效張羽澤將軍,你一個金枝玉葉怎知民生疾苦?”壯漢的同伴也站起身指責鐘文汐。
鐘文汐不以為然的說“我還以為是哪家的狗這么狂妄?聽說張羽澤在前線被一個年輕人耗著躊躇不前,軍糧早就用完了,秦帝也不給,要不是我爹軍餉和軍糧,張羽澤老就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鐘文汐的消息并不是她隨口胡言亂語的,而是她偷聽到了自己父親和兄長的對話。
“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拖了半年之久,我看張羽澤也不過徒有虛名,軍神?笑話!”鐘文汐接著嘲諷道。
“你這丫頭片子竟然對張羽澤將軍如此無禮,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壯漢說著就要動手。
鐘文汐身后四名人高馬大的保鏢就已經站了出來。
“對我們小姐動手?我看你是活膩了!”其中一個保鏢說道。
這個保鏢剛說完還不到三秒,跟壯漢同一桌的一個看起來比較消瘦的青年瞬間就將四名保鏢放倒了。
他緩步來到鐘文汐的面前,用手彈了一下鐘文汐的額頭輕聲道“張羽澤,可不弱。”
“他絕不是一般人。”看著那個消瘦青年的身法,蘇韶斷定道。
“嗯?他的行動就像水一樣,沉重又靈活。”尹遺穆點頭道。
等鐘文汐回過神來,那個消瘦的青年已經離開了,其他幾個壯漢更是摩拳擦掌的想要教訓教訓這個蠻橫無理的丫頭。
“你們想干嘛?你們要是敢碰我的話,我爹絕對不會饒了你的。”鐘文汐邊后退邊說道。
“幾位壯士也算英雄好漢,為難一個不知禮數的女兒家也不怕說出去讓人笑話?”尹遺穆出面說道。
“你又是誰?與你何干?”其中一個壯漢不厭其煩的說道。
“姑娘,我看你也是個住店的,人家千金小姐是想把我們都趕出去,你還替著她說話。”其中一個稍微明事理的壯漢說道。
“那這姑娘要是不打算趕各位離店,又作何詞呢?”尹遺穆彬彬有禮的說道。
“她若不為難我們,我們何必為難她?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明事理的壯漢回答道。
“那容我與這姑娘說幾句。”尹遺穆說著就走到鐘文汐的身邊輕聲說了幾句。
鐘文汐聞言,如之驚雷飛鳥,立馬拉著尹遺穆的手離開了客棧,蘇韶緊隨其后。
來到一處稍微僻靜的巷道時,鐘文汐才松開尹遺穆的手氣喘吁吁的說道“你說你是誰?”
“穆姝尹。”尹遺穆波瀾不驚的答道。
“不可能,穆伯伯一家滿門被朱成害死后,還是我爹爹去收的尸,怎么可能還有后人?”鐘文汐難以置信的說道。
“鐘叔叔還好嗎?”尹遺穆答非所問道,似乎不太想談及穆家。
“托你們穆家的福,爹爹差點被你們穆家波及。”鐘文汐這會又不淡定了,還問她爹好不好?當時穆家被暴尸荒野的時候,她爹不顧全家人的阻攔執意要給穆家收尸,結果鬧得她爹也被定為同謀,上上下下賄賂了不少銀子才撇了個干凈。
“對不起,謝謝。”尹遺穆千言萬語也只匯集成了這兩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