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這里有路可走?”法玄問。
“這條山道異常險阻不被視為可行之道,所以地圖上并沒有標記,我也是聽幾個走私販子說起,洛神山脈多崗哨,走私販子為了不被盤查才選擇走這條山道,若我大軍也行此路,給蒼州城來個出其不意,張羽澤首尾不能相連與蒼州城失去聯(lián)系,就算拼消耗也能把張羽澤耗死!到時軍神喋血,大秦震然,士氣低迷,我軍長驅直入,直搗黃龍!一舉攻占洛京!”陳章越說越激動,好像他說的就是已定的事實一樣。
不過法玄倒認為這也不是不行,沿山道出奇兵,困殺軍神!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就是供給!
接著,陳章再依次稟告了關于蒼州的其他情報,直到被店掌柜的罵了回去。
“陳章,你話癆的毛病又犯了是不?老是跟客人聊天不干活,當心我開了你!”店掌柜的揪著陳章的耳朵就下樓去了。
陳章吃痛的求饒道“哎呦,掌柜的,疼疼疼,陪客人聊天,讓客人心情愉悅的吃飯也是一種推銷的手段不是。”
“歪理!快去端菜!”
……
陳章和掌柜的說話的回聲還回蕩在二樓的樓道上,法玄笑了笑說“這樣的人才當細作才是真的人盡其才啊,走吧,回軍營。”
“誒,客官,不好意思,剛才陳章那小子打擾了你們的用飯……”掌柜的親自端菜到了法玄他們剛才的包間,但此時法玄他們已經(jīng)走了,飯桌上留下了一錠銀子。
掌柜的拿起銀子揣到袖里后嘟囔道“還真是兩個奇怪的客人,聊天給聊飽了?”
“誒,小姐,你看那個人是不是那日在客棧里出手替你解圍的公子?”
鐘文汐出門上街玩耍,再聽到保鏢的提醒后,也不經(jīng)意的看了那邊一眼,確實,是那天客棧里,幾個崇拜張羽澤的粗坯想要打自己,是那個公子出手替自己解的圍。
“這位公子你可記得我。”鐘文汐一路小跑,追上法玄后拉著他的衣袖欣喜的說道。
一旁的馬睿大吃一驚,差點就將袖子里的匕首劃向鐘文汐的脖頸。
“你是?”法玄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想起來。
“那日在客棧,承蒙公子出手相助,我才能安然無恙,此番偶然遇見,特地前來道謝。”鐘文汐少有的禮貌說道,別看她平時嬌蠻任性,其實作為鐘家的千金小姐,該有的禮儀絕不會少,大家閨秀該學的,鐘文汐也通通會,至于現(xiàn)在為什么變得如此嬌蠻,那就不得而知了。
“噢,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連張羽澤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小姐呀,幸會幸會。”法玄聞言,作揖說道。
鐘文汐聽法玄這話覺得有些弦外之音,“你是在取笑我嗎?”
“豈敢。”法玄笑道。
“我諒你也不敢,說吧,要我怎么感謝你。”鐘文汐雙手叉腰,一副大小姐的派頭立馬顯現(xiàn)了。
“還是不必了,在下無所需亦無所求,多謝小姐的美意了。”法玄說。
“無欲無求,干嘛?你以為你是苦行僧嗎?本小姐說要報答你就是要報答你,我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鐘文汐說,頗有些強人所難的意思。
“小姐你可真有意思,我不需要你的報答,你卻偏偏想報答我,那不如以身相許算了。”法玄開玩笑的說道。
誰料跟在鐘文汐后面的保鏢們就已經(jīng)嚷嚷起來了。
“混賬,小姐的玩笑也是你能開的?”
“我們小姐可是鐘家的千金,再開這種玩笑,當心吃不了兜著走!”
“閉嘴!”鐘文汐一聲嬌喝。
后面的幾個保鏢立馬噤若寒蟬。
“原來是鐘家的千金啊,失敬失敬。”法玄作揖道。
“家世而已,敬從何來。”鐘文汐有些無奈的說道。
“王非王,侯非侯,令尊能白手起家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