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酩在心里默念著“秦皇”二字,頓覺有什么不對,卻又說不出那兒不對。
目光落在那一具具身形高大的“俑”上,還有自己剛剛站著的地方。
那是……碎陶片?
看來,這就是剛剛那打碎物體聲音的來源了。心里想到,難道這“俑”也不過如此,可以被打碎?
等一下。
吳酩心里恍然出現一個念頭,讓人無法置信的念頭。這讓她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頓時說不出話來。
秦皇?俑!
這三個字放一起,加上那些俑的裝扮,還夠不明顯嗎?
秦始皇兵馬俑!
吳酩偏頭望向那男子,聲音不自覺提高了問道“這些不就是用來陪葬的偶人嗎?為什么會?”
“對。俑,偶人也。有面目機發,似生人,自發動,但無性靈知識。”
那男子接著輕哼了一聲,道“但是,這并非尋常的俑。而是被加持了咒靈的‘俑’。”
吳酩不解,問道“咒靈?”頓時也聯想到那會自己手指間隱約出現的酒爵,另一個想法接著涌上心頭。
難道,她現在身處的這個世界,是不同于地球的?
也就是說,她穿越到了異世界!
那男子目光微閃,解釋道“那是一種邪門異術,對尋常的‘俑’施以咒法,便可以使其獲得靈識的一種法術。
“相傳,此物的第一次出現,是一千多年前群雄并立的時代。那時,秦國以一己之力開始征戰列國,多年的征戰,勢必造成兵馬的大量損耗。于是,某異士為了幫助秦始皇有足夠碾壓性的兵力去一統天下,便煉就了此等邪物。
“如此一來,便可以無限制地制造兵馬,在戰力上占有絕對的優勢。”
那男子偏了偏頭,看著吳酩繼續道“不過,這種俑是極難控制的。煉造它們的人,一不小心,便會遭其反噬。所以天下一統不久后,那苦苦支撐著的異士就死了,這邪門異術便也失傳了。”
聽到這里,吳酩忍不住搶道“不是說失傳了嗎?那這些又是什么?”
語氣就像責問一般,但此時的吳酩不自知。她怕死的本性,暴露得無疑。
那男子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嘴角露出幾絲嘲諷,道“還能是什么。就是重現江湖了唄!”
“……”
吳酩竟然覺得無言以對,可心里對他的回答又覺得堵著一口氣。
“那……那個秦皇是何等人?”
其實吳酩想問的是為什么這個人要出動這么多“俑”來殺自己,可是話提到嘴邊又不敢問了。
到目前為止,她未能判定這個人到底是敵是友?非到不得已的境況,關于這個“自己”對這個世界完全沒有認知的事,怎可輕易讓人得知。
吳酩等著他的答案,卻見那男子小小地頓了一下,輕笑后便一臉詭異地看著她。
……自己好像也沒有說錯話吧!
此時的吳酩就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十分不解這人的反應,心里啐道這人也是詭異得很!
那人一邊玩味著吳酩臉上的神情,一邊浪子氣十足地道“哎!可惜啦!小人可就是不知他是何方人士?年方幾何?
“……心中可有所屬?”
最后幾個字還特意拉得老長,甚至朝吳酩挑了挑眉。
吳酩在心里輕哼一聲,也玩味地看著他笑道“看來,我這條小命可是妥妥的穩當啦!郎君定是高手中的絕世高手,所以現在才有心情開一個小女子的玩笑。”
見吳酩鄙視地看著自己,那男子依舊一臉笑嘻嘻地玩味著,毫無悔改之意,撇嘴道“你這反應可真讓人覺得興味索然。”
吳酩瞪他,無聲表示著快說!
吳酩看著他,覺得恍惚間,好像看見他眼底閃過的恨意。那種刻入骨髓般的恨意,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