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草在后方廢力拖著薛瑩,一步又一步向前走。
“咦,一棵草居然會走路?”一個身著紅色衣袍,五官清秀,臉色慘白的妙齡女子夾雜著一股陰風冷氣走了過來。
小螞蟻臉色驟變,站到薛瑩面前,“你要干什么?”
“咦,居然還有一只小螞蟻,而且你還會說話。我沒有想做什么啊,你們要帶著她去哪里啊?不如去我家吧,我一個人怪無聊的。”女子指著薛瑩,一臉天真地說道。
小螞蟻嚴詞拒絕,“你去找其他人和你玩吧,我們要回流星宗了!”
“我偏不,我就要和你們玩!”
女子不顧小螞蟻的反對,攬住薛瑩的腰部,虛空草抗衡不過她的力量,只能重新變小,縮回到薛瑩的手腕上。就在這一刻,天山雪蓮的白色部分生出一圈白色的光暈慢慢滲進薛瑩的身體里,緩緩修復她受傷的部分。
女子直接向無盡森林中心大步走去,小螞蟻無奈,只能緊趕慢趕跟上女子的腳步。
半個時辰過后,她們似乎通過了一層無形的結(jié)界。這個結(jié)界將內(nèi)外分成兩部分,外邊陽光森林,生機勃勃;內(nèi)部是漆黑的天空,只有眾多閃著藍光的植物,死氣沉沉。
小螞蟻一進入,便打了個冷戰(zhàn),快速爬到薛瑩的另一條腿上,蜷縮著身體。
這個結(jié)界不知何時便存在在這里,活著的人一旦觸碰它立刻會變成死人,無一例外。而薛瑩因為沾染了女子的氣息,通過結(jié)界時又沒有呼吸,兩者相加,才讓她成為第一個通過結(jié)界的活人。
紅衣女子進入結(jié)界后,不再向中心走,而是帶著薛瑩徑直來到一個直徑三丈的山洞,里面有眾多身著紅衣的人,皆是面色慘白或站或坐正在聊天。
“小衣,又有修士觸碰結(jié)界了嗎?”一位中年女子靠在山洞入口的一個角落里,頭發(fā)長時間沒有打理,凌亂不堪,衣衫破破爛爛,邋邋遢遢,平時只有小衣愿意和她說話。她見到小衣帶薛瑩回來,便開口問道。
小衣目光閃爍,薛瑩是她私自帶回來的這件事情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否則她一定會遭到鬼修統(tǒng)治者鬼王的制裁懲罰,連鬼都做不成了!
“對啊,她即將化鬼,我便將她帶回來了!不過她似乎傷得很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桂姨,我就先帶她回我的洞府了。”
“哦,那你先回去吧!”中年女子擺擺手,繼續(xù)看著洞口的方向。
小衣沿著山洞一直走至最里面的一處新挖掘出來的空間,將薛瑩妥善安置在空床,才一屁股坐到地面上,唉聲嘆氣道,“累死我了!為了你不暴露,在你醒之前,我都不能出去了!”
她恢復體力精力后,才戳戳薛瑩右腿上的小螞蟻,“小螞蟻,不要裝死啦,和我說說話吧,不然多無聊啊!”
小螞蟻沒說話,反而將頭扭過去背對小衣。
小衣見此情景,委屈落淚道,“我好可憐啊,母親生我時難產(chǎn),不幸身亡,父親不久便娶了繼母,又有了新的兒女,我便成為了墻頭的野草,無人疼無人愛。
父親無視我,看不到我的痛苦無助;繼母虐待我,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整日干活;弟弟妹妹把我當作玩耍的工具,捉弄于我。
家族大宗門的修仙名額給了弟弟妹妹,我為了讓父親為我驕傲,看到他一直忽略的女兒,也為了擺脫暗無天日的苦悶日子,偷偷離家從無盡森林趕去參加入門考核。
本來以為人生將迎來新的開始,誰知卻跌入另一個深淵。當日無知地跨過結(jié)界,一朝身死,因為心中不甘的執(zhí)念成為鬼修,卻是只能在無盡森林中部附近活動,沒了自由。
無盡森林中部已經(jīng)很久無人踏足,我是最近的倒霉鬼。你為什么不能和我說說話?嗚嗚…”
小螞蟻偷偷轉(zhuǎn)過頭,對小衣的遭遇十分同情,小聲道,“你想要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