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回到長慶殿中,張江便低聲道“陛下,太后娘娘那邊有請。”
上次吵了一架,燕飛飛已經有半個月不踏足長信宮了。
她蹙了蹙眉心,道“可有說何事?”
張江搖了搖頭,道“聽說是太后娘娘病了,陛下趕緊去看看吧?”
病了?燕飛飛下意識就覺得此事有端倪,上次她打自己那一巴掌,可以算得上是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動作之利落,力度之狠準,生生讓燕飛飛的臉頰腫了兩天。
如此龍精虎猛的孫太后,這突然說病就病了,燕飛飛下意識地覺得不太可信。
難道是上次打了自己覺得愧疚,這幾日自己又沒有去長信殿請安,所以裝病想要修好“母子”關系?
燕飛飛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后宮女人,不都愛玩這一手?
她隨即站了起來,點頭道“那就過去吧。”
坐著步攆到了長信殿,還沒有入殿中,便覺一股清香之風撲面而來。
燕飛飛堪堪站定,便見一個身穿鵝黃色撒花長裙的姑娘裊裊婷婷地上前,聲音如嬌鶯道“見過陛下。”
這人很是面生,燕飛飛定定好了她好一會兒。
此時,床上的孫太后咳咳兩聲,不疾不徐地開口道“苒兒,哪里就要你行大禮了,她是你的表哥,你環一聲表哥就行了。”
苒兒?表哥?
燕飛飛只覺得天雷滾滾,狗血盆盆,瞬間朝著她撲面而來。
所以說,眼前這個人,就是她那個便宜表妹,孫芷苒,那個還沒有進宮就先綠了自己的未來皇后?
她何德何能啊,居然讓這么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跳進這吃人的皇宮中。
燕飛飛想到那日與謝承禮一同聽墻角的刺激,對著孫芷苒,也多了幾分尷尬。
“聽母后的,免禮則可。”燕飛飛擺了擺手,示意她起來。
“你心里頭,還有我這個母后嗎?哀家病了好幾日,芷苒進宮伺疾,你倒好,連安都不來請了!”孫太后氣哼哼道。
燕飛飛微微一笑,一語雙關道“要不人家怎么都說女兒貼心呢。朕要是女兒家,必比表妹做得更好。”
孫太后果然臉色一僵。
“姑母,表哥是一國之君,哪里來的空閑啊,難不成姑母是嫌棄侄女伺候得不好?”孫芷苒果然也是個妙人,趕緊上前解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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