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新杰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從何談起。
從他嘴中說出女兒的遭遇,他總覺得有幾分不忍。
一旁的周氏看出了丈夫的為難,也跟著悠悠嘆了口氣,緊了緊手中的帕子。
不明所以的張世新一頭霧水,迷茫的開口問道,“怎么?難不成伯父伯母不同意此事,還是說,另有隱情?”
周氏畢竟剛剛哭過眼眶還是紅的,被張世新這么一問,剛剛控制好的情緒一下子又被勾了起來。
輕輕拿著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角,周氏期期艾艾的說道:“你若早來一些多好,并非我與你世叔不同意這門親事,只是我們有一言在先,靜兒前幾日突遭大難,被……被人擄了去。”
“您說什么?”張世新簡直難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聽到的事情。
他自小把江靜當作成自己的未婚妻,二人算來也是青梅竹馬,只是后來他父親出京外調,一直留任在江浙一帶,帶他十歲以后便舉家搬遷至江浙了。
可這份情誼卻一直深藏在他心中,就說是父輩當時的戲言,但是他還是記住了。
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帶著這么多聘禮,前來迎娶自己的新娘子。
可是,江家二老說了什么?
被人擄去了?這意味著什么,這江家二老雖然沒說,但是他也心知肚明。
張世新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神色憂郁,問道:“那賊人是誰?”
江新杰見他這般狀態,也心知他必然是心中有女兒,才會做出如此大的反應。
“孫家尚書,孫陽!”
此話一出,萬籟俱靜。
張世新整個人仿佛木在了那里,眼神呆滯,緊緊抿著唇。
“所以這親事我可是事先同你說好了,若是你愿意,我們江家定當出十里紅妝為你和靜兒喜結良緣,昭告天下。”
江新杰也是看到了剛剛他有如此的反應,我以為這小子心中可能是真的記掛著他女兒,所以才提出了在嫁妝上可以優厚一些。
可張世新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般,一臉嫌惡的看著他,出口道:“世叔莫不是老糊涂了?你女兒已非完璧之身,難不成你想讓我被天下人恥笑不成?這頂綠帽子,我可不要。”
一時間,周氏也忘了哭了,見他如此這般詆毀女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呵,張公子好大的排場,這親事我們也沒有強按著你的頭讓你娶了我家靜兒,已經是有言在先了,你不愿意也就作罷為何還要惡語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