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還沒請教姑娘的名字?”這人混不在意的笑了笑,一臉的登徒子做派。
“呵呵……我與謝大哥相熟,此番找他有事,趕巧在街上看到了謝家的馬車,還以為是謝大哥來了。”燕飛飛只能回避開他的問題,盡力他們的談話掰正回來。
“小娘子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讓你上來,而且還帶你去看看你那位謝大哥。”
這人好生不要臉!
燕飛飛努力地深呼吸幾口氣,告訴自己萬不可與次人計較。
“我叫……”她正打算開口說出自己的姓名,耳聽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醇厚的聲音。
“孟寒淵,你莫不是皮癢了?”
燕飛飛下意識的轉過頭,便看到了他師傅負手而立,瞧著他們這邊張望了過來。
“師傅!”
燕飛飛忘了此時此刻她穿的是一身女裝,而且還戴著面紗,面色一喜,朝對方撲了過去。
在馬車上坐著的孟寒淵,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眼睛。
眾所周知,直徑此人從不喜女色,更不允許有女人靠近自己,這位小娘子多半下場會是十分悲慘了。
咦?為何沒聽到慘叫聲?
孟寒淵透過自己的手指縫,便看到了讓他瞠目結舌的一幕。
他這不是在做夢吧,子敬居然一臉憐愛的摸著面前這姑娘的頭頂,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像是老父親的疼惜。
謝承禮初次見到燕飛飛一身女裝的時候也是愣住了,他剛剛的反應完全是下意識的,按理說如果有陌生女子靠近自己的時候,他應該很抵觸才對。
可他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來了,面前這女子就是他的小徒弟,
“皇……你怎么如此任性妄為,自己就跑出來了。”
上一次的事情他還心有余悸,周末后的人還沒抓住,僅僅是抓到行兇的小嘍啰,他這徒兒還真是大膽,居然又自己私自跑出宮了。
“師傅,莫說是別人了,就連您都沒認出我來,難不成你還擔心什么?”燕飛飛拎著自己的裙擺,下意識的轉了個圈兒,得意洋洋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嗯!”謝承禮也不知為何,見她一臉嬌俏的模樣,莫名的有些心軟。
“姑娘,敢問姑娘芳名?”孟寒淵此時此刻輕巧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了燕飛飛跟前兒,下意識的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兒。
謝承禮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光,不著痕跡的將燕飛飛的手抽了回去,威脅的看著孟寒淵說道“男女授受不親,孟寒淵,你莫不是忘了男女大防了。”
“還說我,你剛剛不是也摸人家姑娘的頭頂了。”孟寒淵苦兮兮的反駁說道。
“這是我徒兒,燕菲!”謝承禮卻十分鄭重的將手搭在了燕飛飛的肩頭,挑釁一般看了一眼孟寒淵。
“徒兒……”孟寒淵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走吧,先上馬車。”謝承禮看了一眼大街上的人群,此處畢竟人多眼雜,不便于談事。
燕飛飛指了指不遠處停靠的那輛馬車,說道“師傅,我的馬車在那兒。”
謝承禮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后撩袍起身,便同燕飛飛一塊兒坐上了那輛馬車。
畢竟不是在皇宮之中了,所以,二人之間的稱呼也就沒有了那么多的禮數,也是怕了人多眼雜,萬一再說漏嘴了陷入對方身份,恐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盡管如此,二人在馬車之中還是顯得十分拘謹,最后還是燕飛飛打破了這種沉默的氛圍,開口問道“師傅,我此番出宮是想來問一問,上次抓住的那個暗衛可是有交代什么了嗎?”
“這幾日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謝承禮點了點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看他這表情應該是交代了什么才對。
“那名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