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可是南塘使臣?”
蔣中軍即便知道對方的身份,也要裝模作樣的問上兩句,這是規(guī)矩。
來報的小將恭敬的回答說道:“確是南塘使臣。”
“今日天色已晚,還是將他們留在此處,明日再讓他們趕路吧。”蔣中軍擰著眉頭,然后將一旁的隨從急忙叫了過來。
“你現(xiàn)在速去擬定一封急報,告訴太傅大人,南塘使臣已經(jīng)到達此處。”說完之后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將,緊了緊身上的官服,說道:“來著是客,走吧,隨我去見上一見。”
小將自然不明白大人心中所想,畢恭畢敬的答了聲是,然后就跟著對方來到了城門樓處。
蔣中軍在官場混基這么多年,自然也是明白些人情世故的,雖然平日里言談舉止比較嚴肅。但是情勢所迫,他也必須想辦法把人留住。
“既然是南塘使臣到訪,還請趕緊入城,下官已經(jīng)為你們備好了落榻之處,今日天色已晚,不便再往前繼續(xù)趕路了。”
慕容華垂眸點了點頭,心知他所言非虛,一來這天色的確是已經(jīng)晚了,再要入城的話,恐怕會找不到休息的地方。
二來,他們也得給大燕一些準備的時間,這些地方上的小官兒估計要上報朝廷,談及他們?nèi)虢?jīng)此地了吧。
幸好他昨日收到了大燕的來信,說是他妹妹已經(jīng)被找到了,而且已經(jīng)平安的被帶到了他們的京都,不然慕容華定然是要再找下去的。
想到他這個妹妹,他就覺得頭疼,父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他帶烈華過來。
烈華公主,人如其名,這性子可是十分的剛烈,她的剛烈可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那般,非是上戰(zhàn)殺敵的女將軍那般,而是腦袋似乎有些缺根筋兒。
不然也不會剛剛?cè)胱≈x家,就嚷嚷著要嫁給謝太傅了。
這次南塘來朝拜,實際上,南塘的皇帝并沒有答應將他這寶貝女兒送過來和親,是她自己非要過來說著是要自己挑選個夫婿。
這公主也是個腦子木的,明明是皇后嫡出,留在他們南唐選個什么樣的夫婿沒有,卻偏偏要來到這大燕。
此時,謝承禮剛剛從宮中出來,歸家下馬,遠遠的便瞧見了一抹火紅,朝著他撲了過來。
謝承禮頓時面上像是結(jié)了一層冷霜,輕輕側(cè)了個身,將這人略了過去。
這火紅的身影,除了烈華公主還能有誰?
“太傅大人,你……怎么,這么晚才從宮中回來?”烈華公主含羞帶怯,難得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小女兒的姿態(tài)。”
“宮中有事!”
謝承禮吐出這四個字,便大步流星的就要離開。
“太傅大人!”
烈華公主心中一急,急忙將人拉住。
這下原本就蒙著一層冰霜的謝承禮,臉色是黑到了極致,冷冷的甩開袖子,擰著眉說道:“公主請自重!”
倘若是普通女子被自己心愛的房子如此嫌棄的話,估計早就哭著離開了,可這烈華公主不是普通人吶,頭一昂,大膽表露說道:“可我喜歡你,我就要你做我的駙馬,我這次來,你們大燕就是為自己挑選夫婿來了。”
這么直白的對男子告白的,這烈華公主倒還是頭一個。
倘若僅僅是這樣,她倒也還不可氣,偏偏還是個沒腦子的,大次咧咧的說道:“你們大燕皇帝那邊自然有我去說,你盡管安心做我的駙馬就是了。”
謝承禮嘴角掛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毫不客氣的說道:“公主,趁早還是將那份情誼斷絕吧,因為此事絕無可能。”
他們兩個人再次說話,這一幕早就被不遠處的謝承平看到了,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拳頭,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憑什么?憑什么那個人處處都比自己強,這府中的爵位是他的還不夠嗎,就連來了個公主也是口口聲聲說是要下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