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師傅你都給了我東西了,那作為回禮,我自然送的東西也不能太寒酸了,這邊不沾,別看它樣式樸素,它可是父皇的遺物,在我幼時有一次瞧著歡喜,父皇便將此物賜給了我,不過母后一向不喜歡我?guī)е@個簪子,所以我也顯少有機會佩戴。”
燕飛飛瞧著他手上安安靜靜的躺著的這根小葉紫檀木的簪子,心中感慨良多。
她來這個異世,算來已經(jīng)有大半年了。
在原主的記憶當中,她便宜,爹還是對他很好的,不過不知為何,卻有母后之間的關(guān)系一直是若即若離。
畢竟是上一輩人的事情,她一個小輩,也不是她該議論的,何況現(xiàn)如今父皇早就仙逝了,燕飛飛想到自己母后,不,腦海中莫名其妙的突然想到了那日見到的母后的那個師兄!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樣,如若母后真的是打算豢養(yǎng)面首,搬出去了,難免有傷風化,皇家的顏面就會不保,身為皇上,她到時候也會面臨兩難的境界。
“哎!”燕飛飛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
謝承禮瞧著他這副樣子,微微有些擔心,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了,是舍不得了?”
燕飛飛鬧了個大紅臉,東西雖然貴重,但是她還不至于這么摳門。
“哪有,只是這突然從宮中出來,一時間還有些放心不下。”燕飛飛語氣帶著些許的哀傷,她說放心不下,那可是真放心不下。
畢竟,若是她出宮一事被人知曉的話,那可免不了殺身之禍呀,也不知道張江那嘴能不能管的住。
“無需擔心,這一路,我定會護你周全?!?
謝承禮語氣無比的堅定,這話像是在對著燕飛飛說,又像是他給自己定下的承諾。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謝承禮忽然莞爾一笑,整個人如沐春風般看著燕飛飛,燕飛飛吞了吞自己的口水,煞有介事的說道:“師傅,你呀就應該多笑笑,笑起來才好看嘛?!?
燕飛飛沒有在謝承禮面前有過多的偽裝,原本的聲音帶著些許少女獨有的嬌憨,配上他一臉純真的笑,莫名觸動了謝承禮心中的柔軟。
其實,燕飛飛畢竟是女子,這聲音自然是與成年男子不同的。只是往日要面對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們,所以必須刻意的偽裝一下。
更有甚者,她可是有個好助力,尤其母后自她他八歲左右,便終日里磨她的嗓子,恰好趕上青春期,所以,燕飛飛這一時間沒能恢復過來,聲音難免帶著些許的磁性很沙啞。
往日里只要做一些些許的偽裝,刻意的說話聲線粗一點便不會被人發(fā)覺,所以,燕飛飛之前是能夠不開口就盡量不開口。
這也是為什么原主可是個傀儡皇帝,自大從小就缺愛少情的,一來二去難免心思憂慮,這放到現(xiàn)代就是妥妥的抑郁癥啊!
只可惜,原主的母后沒有認認真真同原主交過心,一心一意,只有自己那娘家人。
若不是為了原主還殘存的那一縷意識著想,燕飛飛多半是不大想理他這個母后的。
“走吧,我剛剛讓小二準備了些飯菜,正打算來喊你。”謝承禮云淡風輕地伸出了自己的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十分修長,指甲修得十分勻稱,特別符合謝承禮的性子。
他這句話莫名的讓燕飛飛想到了剛剛窘迫的情況,臉上立馬浮現(xiàn)一朵緋紅,急忙低下頭,裝作渾不在意的說道:“好呀,都聽師傅的。”
他們師徒二人剛剛走出房門,還未走下臺階,就聽到了身后孟寒淵高亢的嗓門兒。
“好啊!子敬,我剛剛可是找了你們一圈兒,你們二人去了何處,怎么也不帶上我。”孟寒淵想來可能是有點兒小孩子脾氣,面色不憤的看向他二人,如玉的面容上浮現(xiàn)一縷悲憤的神色。
燕飛飛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心中難免腹誹,還不至于吧,這位仁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