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
門口的牌匾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寫著這么兩個字兒,他們又不是文盲,當然看的明明白白了。
燕飛飛這一路上都在想著兩江巡撫是姓安啊,不是姓魏呀,哪里冒出來這么個人,難不成是他猜錯了,這伙人當真不是來害他們的。
那他們這般聲勢浩大是為了什么?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周慧府不算大,倒是布置的挺清呀,看上去不像是傷骨之家,倒像是個書香門第,入眼可見的大多都是翠竹,看來這主人倒是挺喜歡竹子的。
燕飛飛輕輕搖了搖頭,但凡竹者,脾氣沒有一個不古怪的,就是不知道這位即將見面的魏先生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九曲十八彎過后,他們進了魏府前廳,一個身著藍衫的公子,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
“老爺人已經帶到了,小的先下去了。”
話音剛落,這藍山公子慢悠悠的轉過身,手里拿著折扇,一顰一笑,端的是清雅無比,燕飛飛又可恥的臉紅了。
喲呵,什么面前的這位是魏先生?
實在不能怪她臉紅,只是這意外之喜也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吧,要知道,她還以為的魏先生會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人呢,就算不至于大幅翩翩,那也至少是個留著胡子的大叔吧,面前這位看上去跟蔣二公子歲數相差無二啊。
“幾位久等了,魏某在此恭候多時。”
燕飛飛尷尬的扯著嘴角笑了笑,根本不敢同這位魏先生對視幾眼,順著旁邊的蔣二公子和她師傅一塊坐了下來。
謝承禮輕輕拍了拍燕飛飛的肩膀,然后走到了魏先生跟前,卻對著人家微微一笑,毫不客氣的拿起了手中的茶杯,自顧自的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啊......這......”瞧著這樣一幕實在是擔心,她師傅未免也太過直接了吧,萬一人家在里面下蒙汗藥呢?
大家的目光都朝她匯聚了過來,燕飛飛笑的有些僵硬,勉勉強強抿了一口。
“太傅大人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好好的,他們面前的魏先生突然撲通跪了下來
燕飛飛多少有些驚訝,疑惑的表情和話語脫口而出,我更讓她覺得尷尬的是,跪的還是謝承禮。
如此同時,蔣正含在口中的茶水,撲通一聲就吐了出來。
好家伙,原來是他謝承禮的學生啊,蔣正多少覺得有點烏龍了,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衣襟。
燕飛飛擦了擦自己嘴邊的水漬,頓時覺得些許的尷尬,人叫他師傅一聲“師傅”那豈不是說他們是平輩兒的?
燕飛飛心里別別扭扭的,糾結著自己到底是一會該叫師兄還是師弟呢?著實是苦惱極了。
不成不成,自己好歹也是天子,這師兄,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不必多禮,先說一說,你費盡周折的把我們請過來的目的吧。”謝承禮的反應實在是比他二人要淡定的多。
“哦,可能是手下人辦事不力,并未將我的目的全然告訴老師,學生這就娓娓道來,實在是事出有因,當今圣上派欽差于大人來此地調查,于大人是朝廷命官,自然與當地的這些貪官污吏們不可同日而語,因此就遭了他們妒忌,已經失蹤了兩日有余拉,學生案中知曉老師偷偷到訪,為避免老師打草驚蛇,這才偷偷將人把老師請過來。”
這位魏公子說話倒是彬彬有禮,不過他這“請”一字實在是不敢恭維,他那手下的李大哥實在是只有匹夫之勇。
瞧著他們一個兩個神色,都有些許的異樣,魏公子著實好奇,緊張的問道:“怎么,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差池?”
燕飛飛瞧著蔣二打算開口,一下子把話搶了過來,若是讓這小子開口,一會兒,這位先生估計都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躲著默默流淚呢,算了算了,看在人家也是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