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燕飛飛真的是為他人著想,只是他還做不到做事不理看著一個無辜的人,因他喪命罷了。
“婦人之仁,哼,罷了,你想留著別留著吧,不過就是一個卑賤的下人!”
這王爺語氣冰冷,吐出這么句話,甩著袖子,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幸好,幸好,總算還保存一條命,要知道他剛剛可是已經緊張死了,這心臟狂跳險些都要跳出嗓子眼兒了!
燕飛飛拍了拍自己緊繃的小心臟,好讓他平靜下來,一旁的婢女更是感動萬分,等著王爺差不多快走遠的時候,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夫人,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今后夫人讓奴婢往東,奴婢絕對不往西,奴婢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燕飛飛悠悠嘆了口氣,現在他們二人算是相依為命了,也談不上什么主仆了。
他的嘴里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聽見了一個刻板的聲音在耳旁響了起來。
“還請二位趕緊上路跟上我們的隊伍,王爺奉命讓屬下看管二位。”
一個長得方臉杏眼的中年漢子跪在了他們面前,聲音嗡聲嗡氣的,對著他們鞠了一躬,然后便坐上了馬車,當起了馬夫。
燕飛飛眼神幽怨的撇了這個新來的馬夫一眼,目光憐憫的落在了剛剛已經倒地身亡的管家身上。
時間倉促,他是真想替管家打理好后事啊,讓人曝尸荒野著實是心頭不忍,但剛剛那個暴怒無常的面具男,燕飛飛眉頭都快皺成一團兒了。
看了一旁的車夫一眼,低聲對她施了一禮,聲音軟糯的說道,“這位大哥,能否通融一下,剛剛你家主子殺了這個嚇人,乃是我家的管家,實在不忍心看他曝尸荒野,尸體被野狗啃食,能否請你替我為他做個簡易的墓冢,把人埋好,也算我能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燕飛飛原本就生的十分貌美,她這西施捧心狀,再加上言辭懇切,情真意切,這方臉的漢子也著實有些動容了,不過就是狙手之勞罷了。
耽誤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總算是把管家安裝好了。
眼瞧著他們就要啟程了,燕飛飛看了看一旁的方臉漢子正忙著打理馬車,沒工夫搭理他,索性就將自己身上的帕子拿了下來,放置在了一旁的墳墓之上。
這帕子上有她剛剛咬破手指寫的兩個字——北齊!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師傅他們能找到此處,看見這個帕子也算是她留下的記號罷了。
“夫人,這馬車已經修整的差不多了,咱們也趕緊起程吧,主子他們應該在前面等著咱們呢。”
跟著燕飛飛的這個婢女名叫春花,聽見這個車夫這么說,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憤憤不平的添了一句,“一口一個夫人叫的這般親切,你的主子可不是我的主子,我的主子便只有夫人和老爺。”
春花牙尖嘴利的,這車夫名叫李大勇,只得憨厚的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一臉尷尬的看了一眼春花,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燕飛飛沒說一句話,只是點了點頭,輕盈的上了馬車,這里大有趕車,倒是一把好手,絲毫感覺不到顛簸,這沒一會兒便追上了前面的隊伍。
倒不是燕飛飛打開簾子往外瞧了,而是她已經聽到了那個面具拿到斥責之聲。
當真是個暴君!
怪人,怪人,哪有脾氣這么差的人?
燕飛飛心里不斷腹誹,正把車離著他們約還有二三百米的時候,就聽見了那個面具男朝著自己手下在發火。
隱隱約約,好似聽見是什么任務失敗了。
這種人,想必又是干的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吧,失敗也正常,誰讓他心術不正,整天想著去算計別人。
幸好她現在沒有生命威脅,燕飛飛長出一口氣,整個人放松的躺在了馬車上面,經過剛剛這驚險的一幕,她也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