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飛終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
孟寒淵從來都沒有覺得這么丟臉過,被一個女孩子如此的嘲笑,雖然對方還是皇帝。
謝承禮也見燕飛飛笑得如此開心,也忍不住笑了一聲,不過在接到孟寒淵哀怨的眼神之后,又收了回去,“咳,寒淵,我不是告訴過你,在我昏睡的時候不要碰我嗎?怎么,從小到大你吃了這么多次虧,還不長記性?”
燕飛飛沒想到孟寒淵竟然沒有騙自己,謝承禮真的有那種怪癖,那剛剛謝承禮為什么沒有攻擊自己?難道真的如孟寒淵所說,謝承禮被自己的龍威給嚇到了?
孟寒淵指了指燕飛飛,又指了指謝承禮,最后無奈的放下了手,“你們兩個真不是合起伙來整我嗎?我當(dāng)然知曉你那怪癖,可沒想到,你的怪癖還分人???我自小與你一起長大,沒想到卻還是比不過陛下?!?
“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剛剛陛下在你睡著的時候幫你擦汗,擦拭傷口,你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乖乖的躺在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孟寒淵氣的嘴巴都鼓了起來。
而謝承禮聽聞此言,也很是驚訝。
自己這怪癖乃是幼年的時候所得,即便自己已經(jīng)努力控制著,卻還是不行,可沒想到,陛下竟能輕易的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
謝承禮充滿愛意的眼神,讓燕飛飛有些招架不住,她害羞的摸了摸鼻尖,避開了視線。
孟寒淵看著這兩個人眉來眼去,簡直沒眼看,“好了,子敬的傷也沒什么大礙了,陛下能放我回去睡覺了嗎?”
“咳,麻煩孟神醫(yī)了,待會兒朕讓張公公送你回去。”
孟寒淵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折了回來,他湊到謝承禮的耳邊小聲的問道:“子敬,你實話告訴我,你跟陛下是什么關(guān)系?你受了這么重的傷,竟然不第一時間跑去找我,而是跑來的宮中見陛下,直覺告訴我,你們倆不一般啊,難不成,你要被陛下收進宮中做后妃了?”
孟寒淵的聲音不大,但是一間屋子就這么小,燕飛飛隱約能聽到他在問什么。
心里不由得暗自吐槽這個孟寒淵,什么都想知道,真是太八卦了!雖然,她自己也很想知道,謝承禮受了這么重的傷,還要第一時間來見自己,到底是為了什么?
她拎著耳朵期待著謝承禮的回答。
謝承禮被她這副可愛的模樣給逗笑了,他坦然的說道:“不知道為何,受了傷,感覺自己就變得脆弱了,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自己最想見到的人?!?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燕飛飛的心里比吃了蜂蜜還要甜。
孟寒淵自然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真是受不了你,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變了一個人,以前的謝承禮可是跟我說過,一輩子也不想娶妻,原來,你想嫁給陛下啊?!?
若不是謝承禮現(xiàn)在還有傷在身,一定讓孟寒淵的臉上的傷來個對齊。
孟寒淵害怕自己再說下去,真的會被謝承禮毒打,趕忙逃出了宮。
一時間,殿里就剩下這兩個人,燕飛飛覺得有些尷尬,雖然之前兩個人也曾經(jīng)單獨待過,但是那個時候自己只把謝承禮當(dāng)作是師父,而如今,兩個人雖然還沒有挑明,但那層似有似無的曖昧的氛圍,卻一直籠罩著她。
謝承禮清咳了一聲,“陛下,夜已經(jīng)深了,陛下還是早些休息吧,我還是出宮去,待在陛下的寢殿中,對陛下影響不好?!?
燕飛飛把人給拖了回來,“你就好好在這休息吧,你若是真的想出宮,剛剛你怎么不跟孟神醫(yī)一起回去?”
被燕飛飛一下子給戳穿了,謝承禮也不覺得尷尬,就這么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燕飛飛被看的心里發(fā)毛,隨后氣憤的用力戳了他一下,“你往那邊去一去?!?
謝承禮聞言,聽話的往里邊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