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飛處理完奏折,回到寢殿與謝承禮一同用飯。因為謝承禮流血過多,所以飯菜中大多是補血之物,雖然燕飛飛有些不愛吃,但為了謝承禮,她還是硬逼著自己也吃一點。
燕飛飛摒退伺候的張江,兩個人獨自用餐。
燕飛飛給謝承禮夾了一塊豬肝,“師父,這豬肝對補氣補血是極好的,師父可要多吃一點。”
隨后,她也給自己夾了一塊,視死如歸的吃了下去。
謝承禮見她這樣啞然失笑,“菲兒,你不必如此,若是自己不喜歡吃,又何必勉強自己硬吃下去呢?”
燕飛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就是覺得這豬肝太難吃,但是師父你又必須要吃,怕你一個人吃不下去,就想陪著你一起吃。”
謝承禮確實沒有想到燕飛飛竟然是這么想的,一股暖意涌上心頭,她雖然是大燕的皇帝,卻如此為他著想,這讓他怎么能不感動?
謝承禮伸出筷子,把那塊燕飛飛沒有吃完的豬肝夾到了自己的碗里,“沒關系,師父吃著豬肝并不難受,所以菲兒就不要硬逼著自己吃了。”
燕飛飛看著那塊被自己咬了一口的豬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是師父,那塊已經被我吃過了,你還是換一塊吧。”
說著燕飛飛就伸出筷子想夾回來,但謝承禮卻把碗一躲,“無妨,我不喜浪費。”說完,便把那一塊豬肝給吃了下去。
吃完飯之后,燕飛飛正批改著奏章,突然后知后覺,兩個人剛剛好像是間接性接吻了。
一旁正在看書的謝承禮見她在發呆,便問道:“菲兒,你怎么了?可是批改奏章累了?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燕飛飛看向謝承禮,眼睛便不由自主的撇向他的嘴唇,薄薄的兩片,顏色不是很深,也不是殷紅,淡淡的,讓人,嗯,很有讓人一口啃上去的感覺。
嗯?她在想什么?燕飛飛拍了拍自己的腦瓜,你個老色批!
“咳,師父我沒事,確實是有些累了,發了一會兒呆。”燕飛飛紅著臉解釋道。
謝承禮卻皺起了眉頭,“這些奏折對于你來說確實是太多了,本該有內閣大學士來幫你的,我雖然能幫你看一些,但,以太傅的身份,確實不如內閣大學士名正言順。”
太傅為天子少師,為了防止太傅借由少師的身份把控皇帝,大燕是不允許太傅幫助皇帝查看奏折的。
燕飛飛還沒說話,謝承禮又繼續說道,“說起這個內閣大學士,我聽說今日你在朝堂之上戲耍了他一番?這是為何?”
說起這個燕飛飛就有些來氣,“師父,你的消息來得真快,那個張左,明明自己就是個非常有本事的人,卻就是不愿意來幫我,你看看我天天面對這些山一樣的奏折,手都快批斷了!”
謝承禮聽著燕飛飛的抱怨,卻突然笑了起來,“我倒是想錯了,看來你不是故意戲耍他,而是想給他一個機會。”
“嘻嘻,還是師父最了解我。”
燕飛飛今日提起張左,確實不是故意的,而是想讓張左明白他身為內閣大學士的身份和職責,若是他繼續在這個職位上什么也不做,那燕飛飛不介意讓他告老回鄉。
只是不知道,那個張左到底能不能理解燕飛飛的意思,燕飛飛想著今天下朝的時候,張左那垂頭喪氣的模樣,多半是理解不了了。
這時,張江說陸云飛求見。
“陸云飛?他怎么這個時候來了?你讓他等會兒進來。”
燕飛飛讓謝承禮到屏風后面躲一躲。
陸云飛進來之后,滿臉的笑意。
“陸愛卿今日這么高興,是不是有好事要與朕說?”
“回稟陛下,確實有好消息。”
原來,自從前些日子,燕飛飛給李志布下了捉拿孫通的任務之后,陸云飛便開始著手給李志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