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燕飛飛能感覺得底下的大臣們,全都小心翼翼的縮著腦袋,生怕自己引起燕飛飛的注意。
燕飛飛心里不由得冷笑,若是大燕都是這種怕事之人,又有誰,真的愿意為百姓發言?
還好,還有謝承禮。
“太傅此次回京,路上可還順利?”燕飛飛恐怕自己都沒有察覺,當她念出謝承禮的名字的時候,是與別人不同的溫柔。
“回陛下,一切都還順利,臣在回京途中,查到了孫通的線索,不料卻中了他的圈套,受了傷,這才在家養了幾天傷。”
謝承禮的話音剛落,一位大臣便忍不住站了出來指責道:“既然太傅大人查到了孫通的線索,為何不趕緊把這逆賊捉拿歸案?這孫通一日在外,陛下就一日不得安寧,我看,著皇后下毒一事,肯定就是孫通指使的!”
燕飛飛冷眼看著這位貌似正直的大臣,待他說完之后,燕飛飛開口道:“看了,在張大人眼里,捉拿孫通是極其簡單的事情,既然太傅大人辦不好,不如就交給張大人,如何?”
這位張大人頓時就成了啞巴,良久他才顫顫巍巍的說道:“陛下,臣愚鈍,難當大任。”
“哼!既然知道自己愚鈍,那就不要亂開口,太傅大人為了捉拿孫通身受重傷,回京之后竟還要被你們這幫不作為的指責,身為同僚,可真讓人心寒啊!”
“陛下息怒!”
底下烏泱泱的跪了一大片,讓燕飛飛更為心堵,天天讓她息怒,卻總是做出讓她生氣的事情。
謝承禮站出來圓場,“陛下,張大人也是為了陛下著想,只不過說話的語氣沖了些,陛下大病初愈,還是要多注意龍體。”
燕飛飛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些,“都起來吧,你們可要記住了,今天是太傅大人替你們求情。”
這一唱一和的,把在場的大臣都給弄懵了,嚇得之后的早朝,半句反對燕飛飛的話都不敢說。
刑部左侍郎曹力說道:“陛下,李志在大牢里已經關了好些時日,是不是可以派人審訊了。”
曹力的言下之意就是,問燕飛飛是否還記得他那日所說,再派一個并非刑部之人,與刑部一同審訊。
燕飛飛拍了拍腦袋,“曹愛卿不說,朕還真的差點忘記了,對于這個人選,曹愛卿可有什么主意?”
“臣原本也同陛下一樣迷茫,可今天臣看到了太傅大人,驚覺,太傅大人不正是這個最好的人選嗎?還請陛下同意,派太傅大人前去刑部,一同審訊李志!”
“好!朕你也覺得這個主意甚好!那朕就頒布圣旨,讓太傅大人前去審訊李志。”
眾大臣中有同意的,也有反對的,但是那些反對的人此刻卻不敢說什么,只能硬生生的看著謝承禮,奪了這好差事。
謝承禮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臣,領旨。”
早朝結束之后,燕飛飛回到長信殿,風影和張江在那等候。
“如何?可找到那個人了?”
“回陛下,經過風影大人的指認,奴才發現,那與孫家之人來往的,正是向左,奴才調查過,他是禁衛軍統領的遠方表弟,原是不夠資格加入禁衛軍的,也因著他表哥的身份,才進來的,原本不少人對他頗有微詞,但這個人為人精明,知曉自己走后門,會引來別人的不快,便一直小心做人,平日里多給他們送水,有好東西一起分享,久而久之,他的同僚對他評價頗高。”
“還是個人才,可惜,竟然是孫通的人,你們前去調查的時候沒有被別人知道吧?現在不宜打草驚蛇,還需要用他來引蛇出洞。”
張江笑的雞賊,“陛下放心,奴才前去找人打聽的時候,說的是為了月姑娘,月姑娘思慕向左已久,這才托奴才前去打聽,沒有人察覺到奴才有別的心思。”
這月姑娘乃是燕飛飛身邊的大宮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