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我李志一生作惡多端,死不足惜,但是我的妻兒是無辜的,她們什么都不知道,他們不應該被牽扯進來,李彥信他簡直不是人!太傅大人,只要你保證我妻兒的安全,我一定什么都說出來,太傅大人,我知道孫通與我的那些通信的假的,若是我說出來,恐怕這偽造通信的罪證,對你也不利。”
李志雖然平時頗為愚鈍,但到了這個時候,腦子還是好使的,竟想出威逼利誘的辦法來。
“好,我答應你。”
謝承禮離開大牢后,立馬派人去找李志妻女的蹤跡,這京都雖然不大,但若是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兩個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即便派出了自己暗衛,找遍了李彥信在京都內所有的地方,也未曾找到半點蹤跡,看來,只有夜探李府了。
夜晚,萬物被籠罩在黑夜之中。
一個身影穿梭在屋頂之上,身姿輕盈,不弄出一點動靜。
謝承禮躲過李府的守衛,悄悄潛了進去。
他現在待的,正是李彥信的屋子頂上。
李彥信與他的妻子已經入睡,謝承禮翻窗而入,雖有些聲響,但并未吵醒二人,謝承禮動作輕巧的翻著李彥信桌上的書信,但并沒有什么可用的。
就在這時,李府里突然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快來人啊,有刺客!”
床上的兩個人被驚醒,謝承禮立馬一個翻身躲到床底下。
“老爺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有刺客?”
“莫怕,我出去看看,你在屋子里待著,若是看到可疑的人,就立馬叫人過來。”
“是,老爺。”夫人雖然不敢一個人待在屋子里面,但李彥信向來是說一不二,她也只好遵從。
李彥信離開房間之后,謝承禮摸到腰間孟寒淵給的迷藥,他便對準藥瓶一吹,隨后立馬捂住自己的口鼻。
片刻過后,謝承禮聽到李夫人倒在床上的聲音,他便重新翻滾了出去。
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腳底下突然踩到了一張紙,借著月光,謝承禮發現這是一份剛簽不久的地契,自己進來的時候明明沒有,想必是李彥信剛剛穿衣的時候掉落下來的。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謝承禮拿著地契趁亂而出。
第二日,謝承禮立馬讓人到地契上的地方去尋找,那是城郊的一塊荒地,但是那里守衛眾多,就算是謝承禮的暗衛,也沒有辦法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把人給救出來。
看來,這個李彥信還真是警惕。
謝承禮再次去了天牢,告知李志這個消息,“我已經找到你妻女所在,只不過李彥信看守嚴密,我擔心若是強闖,對方會傷害人質,只能從長計議。”
李志滿臉的感激,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身后傳來李彥信的聲音,“太傅大人,今天怎么這么早?我看這個李志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應當可以審訊了,太傅大人認為呢?”
李志滿臉的驚恐。
但是,謝承禮幫不了他。
半柱香之后,李志還是什么都不肯說,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現在說了出來,那么肯定會立馬被處置,他還不想死,他還想再見他的親人,最后一次。
李彥信喝了一口茶,輕描淡寫的說道:“謝大人,我看這個李志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像這種人,非得用刑才能讓他開口,謝大人覺得如何?”
謝承禮知道為什么到現在李志都不愿意開口,因為他還在等,等孫通會不會來救他。
可惜,終不能如他所愿。
“李大人,你我同為審訊官,自然不是聽我的命令,李大人若是想做,那便就做是了,不過我也提醒李大人一句,這李志是重犯,若是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幸慘死獄中,壞了陛下的大事,這責任我可擔當不起。”
“謝大人說的是。”李彥信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