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禮也覺得這場戲劇該落下帷幕了,便朗聲說道:“賀檬姑娘不必妄自菲薄,賀檬姑娘遭此大難,還能堅強的活著,著實令人欽佩,既然章張公公覺得你像她的義女,這便也沒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了,若是賀檬姑娘愿意,隨張公公進宮,這也倒是一番皆大歡喜的好事。”
賀檬聽著謝承禮說話,臉上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迷戀的神色,幸好她還知曉現在是在什么場合,立馬就收斂了起來。
“賀檬現在在京都既沒親人,也沒朋友,孤苦伶仃,若是能得一像張公公這般的義父,自然是賀檬的福分。”
“好,既然如此,那你待會兒便隨我們一同進宮,小旗子,先把這位賀檬姑娘帶下去休息吧,若是在這望江酒樓里還有私人的事情沒有辦,就一并辦了吧,這一進宮g,可就很難再出來了。”
賀檬剛想說自己沒什么私事,但又想到剛剛侮辱自己的那兩兄弟,便決定在臨走之前再教訓他們一下,便跟小旗子一起下去了。
等賀檬離開之后,燕飛飛立馬長舒一口氣,癱在了椅子上,對張江豎起了大拇指,“張江,我實在是沒想到你在表演上還有這么高的天賦,做個公公實在是太委屈你了。”
張江也笑了笑,“奴才平時沒事干的時候就喜歡聽個小曲兒,看個戲劇,這也不是什么上的了臺面的本事,哪有在陛下身邊伺候著來的好。”
燕飛飛知道這張江一向喜歡拍馬屁,“行了,你也下去與你那便宜義女好好培養感情吧。”
“奴才這就告退,不打擾陛下跟太傅大人了。”
燕飛飛聽見張江臨走之前還不忘揶揄自己,差點就把自己手上的酒杯給扔過去。
張江走后,燕飛飛跟謝承禮說道:“師父,你說我平時是不是對張江太過仁慈了啊?怎么這一個個的都敢開我的玩笑?”
沒了外人,謝承禮也不再像平時那般疏離,微微一笑,“那說明在他們的眼中,你是一個仁慈的皇帝,不會因為一些莫須有的事情,隨便定他們的罪,不過,這個賀檬畢竟是孫通派來的,你平日里還是要多加小心,萬不可讓她近身,日常的吃穿用度,不管有沒有經過她的手,也要讓人再仔細檢查一遍,切不可大意。”
賀檬現下已經要被燕飛飛帶進宮中,走路的時候腰板也挺得很直。
這時,老板娘上完廁所回來了,看到賀檬便問道:“讓你去給客人送酒,沒出什么大問題吧?”
賀檬還記著剛剛這老板娘看到自己臉上的傷口的時候那嫌惡的模樣,她抬起頭,頗為傲慢的說道:“我送酒能有什么問題?”
“嘿,你這丫頭是怎么說話的?”老板娘氣的掐著腰。
賀檬也不害怕,走近了一步,小聲的說道:“老板娘,我現在可是要被那位客人帶回去的,要是我在您這出了什么問題,我想,你恐怕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老板娘睨了她一眼,“我說呢,難怪膽子這么大,敢這么跟我說話,果真是個狐媚胚子,就這么短的時間,竟然勾引了那位客人,倒是我小瞧你了,不過我勸你也別得意,那位的身邊可不是誰都能待下去的。”
賀檬也冷笑一聲,“那就不勞老板娘您費心了。”
老板娘氣的跺了下腳離開了。
老板娘走之后,賀檬就來到了望江酒樓的后院,在一個角落里面找到了那兩兄弟。
賀檬毫不客氣的對著其中一個一腳踹了過去。
“啊喲!是誰!是誰膽子那么大敢踹老子的屁股!”高個子罵罵咧咧的大聲叫喊道。
兩兄弟回過頭一看,竟然是賀檬這個死丫頭,氣的直接揚起手,就在那巴掌快要落下來的時候,賀檬淡定的說道:“在那么打我這巴掌之前,可得想清楚了。”
高個子大漢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見賀檬這么說,便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