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檬,你的臉是怎么了?”
“陛下~”聽到燕飛飛問起,賀檬立馬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最后把面紗摘了下來,白嫩的臉頰上,兩個鮮紅的巴掌印,嘴巴也有些腫。
燕飛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是怎么了?誰打你了?”
賀檬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陛下,請您一定要為賀檬做主呀,那日陛下與貴妃娘娘離宮之后沒多久,安婕妤就派人把我硬拉到了她宮里,最后二話不說就掌我的嘴,若不是,若不是她還惦記著奴婢是陛下您的人,恐怕就要把奴婢打死了,奴婢就再也見不到陛下了,嗚嗚……”
安婕妤?燕飛飛眉梢微挑,她還以為出手的會是德妃,沒想到這個安婕妤倒是率先耐不住性子了,也對,在江麗的生辰宴上,賀檬讓安婕妤出了這么大的丑,安婕妤若是不報仇,那才不像是她的性子。
燕飛飛伸出食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并沒有說話。
跪在底下的賀檬心里也不由得打起了鼓,這燕飛飛到底什么意思?難不成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就在賀檬心里七上八下的時候,燕飛飛終于開口了,“哦?竟有此事?朕與貴妃去溫泉宮不過幾日,不過朕已將后宮之事交由德妃打理,這件事難道德妃不知道嗎?”
賀檬不明白燕飛飛怎么突然提起了德妃,不過剛好賀檬與那個德妃也有仇,若是此次能一箭雙雕,處理了德妃與安婕妤,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賀檬回道:“陛下,奴婢也不知道德妃娘娘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奴婢也知道,德妃娘娘素來就待在宮里,讀經(jīng)禮佛,身子骨也不大好,奴婢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而打擾了德妃娘娘,只不過……”
“不過什么?”
“只不過讓奴婢有些不解的是,那日奴婢被安婕妤羞辱,宮里鬧得人盡皆知,就算德妃娘娘再不問世事,也不應(yīng)該不知曉,奴婢不知道德妃娘娘是真的未曾了解,還是覺得奴婢不過是個卑賤的宮女,就算是在安婕妤那丟了性命,也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
燕飛飛在心底,忍不住要為賀檬鼓掌,如此心計,當(dāng)真不愧是孫通派來的奸細(xì)。
燕飛飛大怒道:“哦,是嗎?她德妃天天參經(jīng)禮佛,竟然這么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她面對佛祖的時候難道不覺得虧心嗎?賀檬,你現(xiàn)在就去把德妃叫來朕的面前,朕倒要好好問問她!”
聽到燕飛飛這么說,賀檬都快憋不住臉上的笑容了,“是,陛下。”
賀檬退出長信殿之后,整個人都像揚眉吐氣了一半,臉上的面紗她也不在乎了,直接摘了下來。
“賀檬姐姐今天怎么這么高興?是不是陛下回來了又給姐姐很多賞賜?”
說話的這人是長信殿里的小宮女,自從知道賀檬是張江的義女之后,就一直想方設(shè)法的討好她,今天當(dāng)然也不例外。
賀檬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是自然,陛下有多疼愛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對了,你現(xiàn)在有事嗎?”
“我沒事呀?”
“沒事的話,就跟我去一趟玉芙宮吧。”
這小宮女自然不知道賀檬與德妃積怨已久,還以為只不過是跟她一起去傳個話,說不定還能得到些賞賜,自然連忙點頭答應(yīng),“好,我跟賀檬姐姐一起去。”
小宮女放下手頭上的事情,便跟著賀檬一起去了玉芙宮。
賀檬與小宮女剛來到玉芙宮門口,便被人給攔住了,“德妃娘娘正在休息,閑雜人等不得進(jìn)入。”
賀檬認(rèn)識這個宮女,當(dāng)初德妃陷害自己的時候,也有她的手筆。
“呵,姑姑好大的口氣,閑雜人等不得進(jìn)入?我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也算姑姑口中的閑雜人等呢?”
那宮女聞言,臉色驟然大變。
“賀檬姑娘說的這是哪里的話,既是替陛下傳話,當(dāng)然能進(jìn),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