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原本還想反駁他,可是一看到說話的這人是汪雨,也全都噤聲了,誰不知道這個汪雨大有來頭,若是在考試之前就得罪了他,說不定要被下什么絆子。
汪雨見自己說話這么有分量,也得意的笑了一聲,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慫蛋,哪里是自己的對手?
人群中的某一處,一男子小聲的對身邊的人說道:“繼司,你瞧瞧那個人怎么這么囂張?你作為謝太傅最看好的人都沒說什么,他倒是先擺起譜子來了,你不準(zhǔn)備說兩句?”
李繼司也知道自己這身份大有水分,雖然不知道謝承禮為何沒拆穿自己,不過他還是低調(diào)行事為好,若是出了什么差錯,恐怕到頭來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搖了搖頭,“現(xiàn)在越是得意,以后哭得越慘,我們不必太過在意。”
那男子也知道自己沒什么希望,這次過來不過是打醬油的而已,也就撇了撇嘴,沒再說什么了。
等眾人逐漸安靜下來,謝承禮才緩緩開口道:“諸位,今天我們不比騎馬射箭,也不比試武功,咱們比,作詩。”
“什么?作詩?這不是御前統(tǒng)領(lǐng)的選拔嗎?怎么弄的跟科舉考試一樣?”
謝承禮此話一出,人群中便像炸開了鍋一般,而之前說話的汪雨也是一愣,不過也僅僅是那一瞬間,隨后他又恢復(fù)了平常,作為右丞相的侄子,他自小除了學(xué)習(xí)武功,詩詞歌賦自然也不在話下,雖比不上那般正經(jīng)的文人,可與這些蠻子相比,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另一邊的李繼司與友人也是一愣,隨后友人問道:“繼司,你知道這件事嗎?謝太傅難道之前沒跟你說過?”
李繼司搖搖頭,“未曾說過。”
“這下可麻煩了,原本我爹還說讓我多撐幾輪,撐到最后露個臉,他還賞給我一間鋪子,可現(xiàn)在,這老什子作詩?我連毛筆都拿不穩(wěn),做什么詩呀,我看這第一輪,我恐怕就得回家了,這謝太傅也真是的,御前統(tǒng)領(lǐng)比的不就是誰武功高強嗎?比這作詩做什么?”
友人還在不停的吐槽著,李繼司的心里也愈發(fā)的慌張起來,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連前面幾輪的筆試都撐不下來,孫總管一定能查出貓膩,到時候,恐怕自己不但什么都拿不到,還要丟了這條小命。
他得想想辦法。
燕飛飛看著臺下的這一幕,不由得‘嘖’了一聲,“太傅,你看看這些人,心理素質(zhì)怎么都這么差?不就是考個作詩嗎?一個個著急成什么樣子了?這要是真事遇到了突發(fā)情況,他們是不是還得當(dāng)場寫一道奏折,遞給朕,讓朕告訴他們怎么處理?”
謝承禮憋著笑,湊過去小聲的說道:“陛下,既然認(rèn)為這作詩簡單的很,不如陛下先給他們打個樣?”
燕飛飛一頓,隨后趕緊擺擺手,“這就不必了,今天是你謝太傅的主場,就算是打樣也應(yīng)該由你來。太傅加油哦!”
“加油?”
“額,就是鼓勵的意思。”
謝承禮輕咳了一聲,隨后朗聲說道:“諸位,我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么,你們一定覺得這個筆試沒有道理,毫無作用,可是,這御前統(tǒng)領(lǐng)一職,不僅要你武功高強,更要你統(tǒng)籌有度,畢竟你還掌管著諸多禁衛(wèi)軍,這些在日后的考核中,都會考察,今日比這作詩,不過是為了檢驗?zāi)銈儜?yīng)對突發(fā)情況的能力,說實話,你們的表現(xiàn)令我非常的失望,今日比試,不計入最后的總成績中,限時一炷香的時間,開始吧。”
眾位參賽者心里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安下心來,抓起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抓過的毛筆,開始寫詩。
看著空白的紙張,他們的腦袋也一片空白,一個個抓耳撓腮,左顧右盼,妄圖能偷看到別人的答案。
可是,他們也不想想,大家的水平都半斤八兩,又能偷看到什么呢?
這些人當(dāng)中,汪雨下筆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