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飛想著,現在應該可以開始問了,便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個問題試探一下,“咳咳,那個,這位大哥,奴才今個兒看到那個太醫的尸體,還真是被嚇壞了,不過你們武功那么高強,應該不會害怕的吧?”
那粗獷的漢子揮了揮手說道:“這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們走南闖北,什么東西沒見過?不過就是一具尸體罷了。”
旁邊一瘦高個說道:“這是體雖然死相慘烈,但我覺得那尸體上的傷痕,倒像是正經的劍術造成的,可是,我們今天這些參賽者,全都是不允許佩劍的,這兇手真的在我們當中嗎?”
眾人雖然嘴上說著不害怕,可當談到那兇手的時候,臉色還是不禁變了變。
燕飛飛也假裝驚訝地問道:“不會吧,兇手難道真的在你們當中嗎?我還以為只不過是謝太傅隨口一說,那這,我們豈不是很危險?像我們這些手無寸鐵之力的,若是碰到了,那豈不是毫無還手的可能?太可怕了。”
那粗獷漢子拍了拍燕飛飛的肩膀,笑著說道:“小公公你別擔心,那兇手,現在估計還在床上躺著呢,你不會有事的。”
這話一出,整個帳篷全都安靜了下來。
隨后那粗獷漢子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說錯話了,但是眾人也不可能全都裝作聽不見,他是個直性子,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小聲的對眾人說道:“咱們雖然都是競爭者,但是走到今天,也算是有點情誼,我也就不瞞你們了,都說這個向龍的嫌疑最大,我可不這么覺得,我覺得現在躺在床上的那位,嫌疑才是最大。”
旁邊的瘦高個訕笑了一聲,“這位兄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這也不能無緣無故就猜測別人吧?我看那個李繼司像個正直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吧?更何況,他都被黑衣人打傷了,咱們再這么胡亂猜測他,是不是也不太好?”
粗獷漢子‘嘖’了一聲,“你懂個屁,我看你還是太年輕,遇見的人太少,才會被這種人輕易騙了過去,你們都被騙了,我可不會,這種人我遇到太多了,表面上文質彬彬,實際上喪心病狂,是個斯文敗類,我總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這人特別假,對誰都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但是那笑意呀,就從來不打眼底,你們仔細想想,從遇見他開始,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黑過臉?咱們都是武者,心直口快的,與人發生矛盾,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可是他呢……”
這些話全都被燕飛飛仔細的聽了下來。
她確實沒想過竟然有人會認為李繼司是兇手,并且這個猜測,竟然也與謝承禮的猜測一模一樣。
難道真的是他?
可是,他也的的確確受了傷,那身上的傷口也不像作假,這么重的傷,就算他此次獲得了第一名,也不能參加接下來的比試,他沒有理由這么做呀?
除非,他從一開始就不想參加最后的比試,他知道自己最后一定會輸,所以,他才假戲真做,讓自己受了傷,還把嫌疑帶給了謝東和向龍。
燕飛飛的大腦飛速的旋轉著,就連考試的時候也沒有這么累過。
眾人聽完粗獷漢子的話之后,也沉思了一會兒,細細想來,確實是這樣。
他們熱血輕狂,遇到事情也容易激動,盡管才剛剛比試了兩輪,大大小小的摩擦也發生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那個李繼司好像都置身事外,就連謝東,也因為自己好友邵晨而參與過打架斗毆,唯獨這個李繼司,確實有些湊巧。
并且,他們準備聯合起來給謝東和向龍下絆子的事情,他們也是有所耳聞,有的甚至直接參與過,可他們竟然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傳說中被謝承禮看好的人,才最應該被他們所忌憚嗎?
燕飛飛又繼續說道:“啊,真的會有這樣的人嗎?那應該非常優秀吧。”
“哼,優秀什么,指不定用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