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把陳老爺吵的都聽煩了,“行了行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在這吵架?現(xiàn)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怎么把進兒給撈出來!”
“對對對,老爺,我們得趕緊把進兒救出來,芷苒,你爺爺在京都中應該還有舊部,你能不能去求求他們,讓他們救救進兒,救救你的相公啊。”
孫芷苒聽到這老婦人竟然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簡直氣的想直接把他們趕出去,可是她又冷靜了下來,現(xiàn)在自己在京都中無依無靠的,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陳家了,過了半晌,她還是點了點頭,“我會去找他們問問的,只不過,我爺爺畢竟早已跟他們斷了聯(lián)系,他們愿不愿意幫,還未可知?!?
“成事在天,謀事在人,只要你去問問,說不定還有機會。”
長信殿。
這是陳進第一次來到長信殿,原本在夢中,他是在這里加官進爵,享受燕飛飛賜給他的俸祿和獎賞,可沒想到,現(xiàn)實與夢境完全相反,他竟是在這里,接受懲罰。
謝承禮冷著一張臉坐在一邊,手里拿著一張考卷,不出意料,這應該就是陳進的那一張。
“陳進,你可知罪?”謝承禮沉聲問道。
然而陳進心里還保留著一絲僥幸,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自己寫的,也根本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在作弊,說不定只不過是在詐自己。
陳進抬起頭看了一眼燕飛飛,眼中俱是無辜,“陛下太傅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草民犯了什么罪,還請陛下與太傅大人明示。”
燕飛飛瞧了一眼這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死不承認?
“你真的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嗎?朕可是聽說,這成績還未出,你就一直在外炫耀,說自己這次定能高中,可有這事?”
陳進現(xiàn)在恨不得打爛自己的嘴,都怪自己當初非要逞一時口舌之快,名名孫芷苒都已經(jīng)提醒過自己,千萬不能在外面胡說,否則被有心之人聽了去,定會心生嫉妒,前去舉報,沒想到,事情竟然真的發(fā)生了。
陳進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陛下,我這人不過是喜歡吹牛,跟他們說的那些,也不過是胡亂說的罷了,不過我這次發(fā)揮的確實好,我自我感覺寫得不錯。”
謝承禮拿起那張答卷,點點頭,“寫得確實不錯?!?
陳進臉上露出了笑容,還以為自己終于躲過了這一劫,可下一秒,他卻笑不出來了。
“既然你說這卷子是你寫的,那你就說說,你寫的什么內(nèi)容。”
陳進當場楞在了原地,他只看了前面幾句,后面的一點兒都沒看,現(xiàn)在讓他復述出來,這怎么可能?
謝承禮瞥了他一眼,又說道:“該不會,你連自己寫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太傅大人,還請容我想一會兒?!?
陳進絞盡腦汁編出了前面幾句話,可后面的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謝承禮將手里的考卷扔了出去,沉著臉說道:“這就是你寫的答卷?陳進,陛下一再強調(diào),這次科考,要公平公正公開,你這是在明晃晃的打陛下的臉!”
“陛下,我……”
陳進臉色慘白,跪在地上,寒冷的冬季里竟也出了汗,然而,在這確鑿的證據(jù)面前,他狡辯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謝承禮回頭面向燕飛飛,說道:“陛下,這人該如何處置?”
燕飛飛捏了捏眉心,似乎很是為難,“陳家祖輩也是為國捐軀,為大燕立下了汗馬功勞,聽說,你又是陳家這一代唯一的兒子……”
陳進一聽,自己好像還有救,又立馬說道:“對對對,陛下,我們陳家就我一條血脈了,還請陛下看在我陳家先祖為國效力的份上,繞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不敢再犯!求陛下饒命!”
陳進一直磕著頭,每一下磕的都挺狠的,看這燕飛飛直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