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飛與孫通就這么僵持了大半年,轉(zhuǎn)眼間又到了秋季,最近燕飛飛卻覺得自己的身體愈發(fā)的疲憊了,她原本只以為是因為憂勞過度,也沒放在心上,只讓張江給自己多端了一些補藥,可直到這天,燕飛飛剛下了早朝,就覺得一陣頭暈眼花,竟然當(dāng)場暈倒,嚇得謝承禮立馬沖了過去。
“陛下!”
幸好張江眼疾手快的擋在了前面,“太傅大人,還麻煩太傅大人趕快去幫忙叫太醫(yī),陛下這邊有奴才?!?
謝承禮這才斂了心神,剛剛緊張的模樣不復(fù)存在,轉(zhuǎn)而出了大殿。
當(dāng)他帶著太醫(yī)來到燕飛飛的床榻前,他著急的神情才又浮現(xiàn)了出來,太醫(yī)診斷后,眉頭緊鎖,這也讓眾人心不由得跟著揪了起來。
“陛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孫太醫(yī),你倒是說句話呀?”
孫太醫(yī)也是一臉的為難,“太傅大人,微臣技藝不精,一時間竟診斷不出陛下究竟為何暈倒,還請?zhí)荡笕俗屆仙襻t(yī)趕緊回來?!?
自從上次孟寒淵前去尋找那毒藥的蹤跡后,大半個月未曾回來,回來時,也沒帶來好消息。
那被深埋在地底下的毒藥,竟然已經(jīng)被拿走了,那毒藥的分量不少,在大街上死的那個人,所用的量根本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若是有心人真的用這個毒藥去害別人,恐怕,難有解藥可解。
隨后他便回到了蘭州,跟江麗告別,他要去尋找解藥,以防萬一,自那之后,他便一直在大江南北來回穿梭,這是偶爾寄封信回來,以報平安。
謝承禮問張江道:“上一次他寫信回來,可有說自己在什么地方?”
張江仔細(xì)回憶著,可最近事情太多,他實在是想不起來,倒是站在一旁的元柳開口說道:“太傅大人,奴才想起來了,孟神醫(yī)說他最近會回蘭州,因為江小姐的生辰快到了!”
“江麗的生辰?jīng)]幾日了,寒淵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回來了,元柳,你去告訴風(fēng)影,讓他立馬去蘭州,若是看到孟寒淵,直接帶回來!”
“是,太傅大人!”
謝承禮深深地望了一眼,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燕飛飛,他對孫太醫(yī)說道:“在寒淵回來之前,你一定要保證陛下安然無恙,不管用什么方法,國庫里的藥材珍寶,隨你使用。”
“太傅大人放心,微臣定會竭盡所能,等孟神醫(yī)回來?!?
最后謝承禮又吩咐道:“張江,這段時間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陛下,除了你和孫太醫(yī),其他人,全部趕出去,宮里陛下的吃穿用度,全部都再檢查一遍!”
“是,太傅大人?!?
謝承禮現(xiàn)在多么希望能陪在燕飛飛的身邊,可是他也明白,燕飛飛在這種時候昏迷不醒,外面還有那么多人虎視眈眈,若是他不出去處理,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趁此機會渾水摸魚,攪亂京都的局勢,特別是孫通,這宮里宮外到處都有他的眼線,就算是想要封鎖消息,恐怕也封不住了。
謝承禮走出宮殿門口,楚慧迎面走了過來,她臉上充滿著擔(dān)憂的神色,看到謝承禮走了出來,也忍不住開口叫住了他,“太傅大人,陛下現(xiàn)在怎么樣了?陛下會沒事的吧?”
謝承禮不是沒有懷疑過楚慧,只不過楚慧的身世背景,他們早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許多遍,并沒有可疑的地方,再說,她被派來侍奉燕飛飛之后,為人也很老實,并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
“陛下暫時無礙,只不過孫太醫(yī)不讓別人靠近,你就站在門外服侍吧,里邊有張江?!?
“是,太傅大人?!?
謝承禮經(jīng)過楚慧的身邊時,突然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這種香味似乎不是任何香料能散發(fā)出來的,他不由得停住了腳步。
身后的楚慧謝承禮不走了,便疑惑的問道:“太傅大人還有什么吩咐嗎?”
謝承禮走到楚慧的面前,俯下身來。
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