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七天了,七天燕飛飛沒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除了謝承禮之外,也沒有任何人見到燕飛飛,孫通的大軍正在努力進攻淮河,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消息。
謝承禮已經兩天沒合眼了,眼皮子下也露出了青色,下巴上的胡茬也沒有時間修理,風影從未見過這樣的謝承禮。
風影倒了一杯參湯,放在謝承禮的手邊,心疼的說道:“主子,你休息一會兒吧,這樣下去身體遲早會累垮的。”
“我沒事,別擔心,燕安軍那邊怎么樣了?”
“放心,燕安軍的訓練成果非常有效,即便不能做出有效的反擊,但是孫通想要渡過淮河,來到蘭州,也是絕不可能的,更何況,還有謝東。”
謝東雖然主要帶領御林軍,但他在軍事上面的天賦,并非一般人及,謝承禮稍加思考,便決定把謝東調到燕安軍做主將。
謝東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帶領著燕安軍,死死守衛住淮河南岸,不讓孫通的大軍再前進一步。
“寒淵呢?還沒回來?這都七天了。”
就在謝承禮剛剛問完這句話后,管家突然敲門走了進來,“大人,有飛鴿傳書,是蘭州那邊傳過來的。”
“快拿過來!”
謝承禮只看了一眼,便立馬對風影說道:“快!寒淵回來了,你立馬去蘭州把人帶回來,快!”
謝承禮連收了兩個“快”字,也足以見出他此刻是多么的著急,燕飛飛一直沒有醒過來,身體也一天比一天的虛弱,這讓他怎么能不擔心?
“是,主子!”
不到半天的時間,風影便快馬加鞭地帶著孟寒淵來到了長信殿。
路途上,當孟寒淵聽說燕飛飛出事后,臉色立馬蒼白了一個度,嘴里還不停的喃喃自語道:“千萬不要是我所想的那樣,千萬不要!”
來到長信殿已經是半夜了,路上點著的燈籠在風吹動下,形成讓人迷惘的光影。
謝承禮就站在門口等候。
當孟寒淵來到他面前時,孟海淵愣住了,“子敬,你怎么變成這個模樣了?”
“先別管我,趕快去看看陛下。”
“好,我立馬就去。”
孫太醫也守在燕飛飛的身邊,當他看到孟寒淵,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孟神醫,你終于回來了!”
“陛下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陛下從那日起就一直昏迷不醒,脈象時弱時強,可除此之外也并沒有其他的異樣,我嘗試用銀針探毒,可根本就測不出任何東西,可陛下就是醒不過來,也不是常見的那幾種毒藥,我想,應當是還未面世的毒藥。”
孟寒淵一邊聽孫太醫的話,一邊替燕飛飛診脈,然而,他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寒淵,到底怎么樣?”
面對謝承禮期冀的目光,孟寒淵一時間竟不敢答話,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道:“子敬,陛下中的,正是醉紅顏。”
醉紅顏,便是那位制毒大師最后留下來的毒藥,這毒的名字有多么唯美,毒性就有多強。
謝承禮愣了一下,隨后像是支撐不住,往后倒了過去,幸好風影一直站在身后,扶助了他。
孟寒淵立馬走上前去,從胸口處掏出一個藥瓶,倒了兩顆藥丸,塞進了謝承禮的嘴里,“先服用兩顆藥,能讓你再支撐一會兒。”
用了藥之后,謝承禮覺得好多了,可他的心,卻像是被冰凍了起來。
“寒淵,你是不是診治錯了?這怎么可能會是醉紅顏呢?我們不是沒有見過醉紅顏,他的毒性我們都知道,那個人沒到半刻鐘的時間便死于非命,可陛下她,現在已經七天了,除了昏迷不醒,并沒有其他的異樣,一定是你診斷錯了!”
孟寒淵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子敬,我也希望是我診斷錯了,可你也知道,這大半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