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這個詞聽起來就很玄乎,雖然燕飛飛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對于什么都忘記了的她,除了相信眼前的人,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而且,對于月竹和江麗,她本能的并沒有抗拒,看來,自己失憶之前,真的跟她們的感情很好吧。
月竹替燕飛飛梳妝打扮,雖然燕飛飛失憶了,但她現(xiàn)在畢竟還是大燕的皇帝,自然還是做男裝的打扮。
燕飛飛被這兩人上下其手,突然她想到了自己醒來后第一個看到的人,也想到了自己很重的一巴掌,別有些心虛的問道:“那個,之前那個男人,他又是誰呀?我們關系很好嗎?”
月竹與江麗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對視一眼后,微微嘆了口氣,“陛下,那位是當今的太傅,您的老師,至于你們的關系如何,陛下您還是親自去問他吧。”
燕飛飛撇了撇嘴,親自去問?這多令人害羞呀。
穿好衣服之后,燕飛飛在江麗和月竹的攙扶下,終于踏出了房門,感受到溫暖的陽光,燕飛飛的心里似乎都暖和了起來,而謝承禮等人,也正在院子里等候,看見她出來了,臉上均是喜悅。
燕飛飛走到謝承禮的面前,愿帶歉意的說道:“真是對不起,剛剛我可能是因為太緊張了,所以才不小心打了你一下,你的傷口沒事吧?”
如此疏離的燕飛飛,讓謝承禮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陣微風拂過,一片落葉輕飄飄的掉在了燕飛飛的頭上,謝承禮想要伸手替她摘去那片落葉,燕飛飛卻像受到了驚嚇一般,立馬往后縮了回去。
謝承禮一怔,隨后苦笑了一聲,柔聲說道:“陛下不必擔心,微臣,只不過是想替陛下拂去這片落葉罷了。”
燕飛飛聞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果然摸到了一片落葉。
她尷尬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呀,是我誤會太傅了。”
突然,謝承禮在燕飛飛的面前,暈了過去,燕飛飛看到謝承禮閉上雙眼前,那眼里的痛苦和失落,竟讓她心臟像是被針戳了一般的痛。
“子敬!子敬你怎么了?”
病來如山倒。
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壓抑,和沒日沒夜的處理公務,謝承禮早就到了極限,而燕飛飛的失憶,無疑就是壓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潔凈淡雅的房間的布置,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主人的品性。
燕飛飛一進來,就看到虛弱的躺在床上的謝承禮,肩上披了一件襖,房間里也點上了火爐,但是謝承禮的臉色并沒有因為這些而有絲毫的氣色。
謝承禮看到她,放下手中正在讀的書,微微一笑,“陛下怎么來了?微臣還病著,恐傳染了病氣給陛下,陛下還是快回去吧。”
燕飛飛微微嘆了一口氣,并沒有聽謝承禮的話回去,而是走到了他的身邊,在對方詫異的眼神下,將這個看起來冰冷,實際上卻脆弱的男人,擁在懷里。
燕飛飛能感受到,他身子在抖。
“陛下……”
“你先別說話,聽我說,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倆之間的關系,當然,也不僅僅是聽他們說的,還有我自己的感受,在看到你的第一面時,我就覺得你對來說,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樣的,雖然我忘記了,但是感覺還在,我想說的是,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我們曾經(jīng)那些美好的回憶,你愿意,帶我去把他找回來嗎?”
燕飛飛在說話的時候,絲毫不覺得緊張,可是說完之后,在等待謝承禮的回應時,她卻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
她也知道,現(xiàn)在外面不知道還有多少爛攤子在等著她收拾,謝承禮已經(jīng)幫了她很多了,而現(xiàn)在,自己卻忘了他,就算謝承禮現(xiàn)在拒絕了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謝承禮愣了好一會兒,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也不敢抬起手,回擁眼前的這個人,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