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怎么還沒瞧見麗兒跟久祥他們?不會是路上出什么意外了吧?”燕飛飛跟在謝承禮的身后,四處張望了一番,卻也沒看到他們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
謝承禮只是笑著安慰,“這是天子腳下,能有什么事兒?再者說,還有元柳跟著呢,有那小子在,估摸著不會出什么大事,倒是菲兒你,今個兒怎么想起穿女裝來了?”
今日的燕飛飛穿著一襲水藍色的衣裙,頭戴翠玉珠釵,雖不奢華,但也高調,這珠玉的品質,可不是一般的姑娘能帶得起的。
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遮掩在面紗下,抵擋了周圍人探索的目光。
燕飛飛又往謝承禮的身邊湊了湊,似乎像是在宣誓主權,隨后撅起嘴巴小聲的嘀咕著,“還不是因為我很久沒出現了,你身邊的蜜蜂蝴蝶又突然多了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前些日子,又有三四個媒婆踏破了你家的門檻,都出來給你介紹姑娘的吧?”
上次香山一行,京都里的姑娘們都知道謝承禮的身邊出現了一位蒙面女子,那女子非常的神秘,但卻非常受謝承禮的寵愛,正當她們暗自神傷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那女子已經很久未曾出現了,她們自然以為謝承禮與那女子已經分道揚鑣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也就再次跳動了起來,紛紛請媒婆去謝府說親。
謝承禮眉眼一彎,手中的折扇輕輕的敲了敲燕飛飛的頭,這親昵不言而喻,周圍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向來溫文爾雅,但又與任何人保持距離的謝承禮,何曾對一位姑娘做出如此舉動?
燕飛飛抬起頭,瞪了他一眼。
只是可惜,那眼神不像是在生氣,反而軟軟的像是在撒嬌一般,讓謝承禮非常想親吻她微微翹起的睫毛。
“承禮,好久不見。”身后傳來了一陣陌生的聲音。
兩人聞聲轉過頭去,便看見一位風韻猶存的少婦噙著笑容走了過來。那少婦身著深紅色的正裝,雍柔華貴,雖略顯老氣,與瑤臺里的花兒般的少女們有些格格不入,但也不怒自威,昭示著主人的威嚴,這少婦正是此次百花宴的舉辦者,謝承禮的姑姑,謝蘭。
謝承禮對謝蘭微微俯身,“姑姑。”
燕飛飛悄悄地打量著這位宰相夫人,只聽說謝承禮與家里人的關系不好,可這位常年待在蘭州的姑姑,倒是沒怎么聽說過。
在燕飛飛打量謝蘭的時候,謝蘭也同樣在打量著燕飛飛,雖然她不常在京都,但對于京都里的消息,自然有自己的渠道,她也曾聽說過,向來不近女色的謝承禮的身邊出現了一位神秘女子,自家父親曾向她寫信,希望她能弄清楚這女子的身份,若是來歷不明,又或是身份低微,那是絕不能進他們謝家的門的。
在收到這封信后,謝蘭也是苦笑。
她十五歲就嫁與別人,離開了謝家,她走時,謝承禮不過才五歲,那樣小的孩子,在遭受喪母之痛后,又被自己的親人如此對待,著實可憐,但她,卻又不能鼓勵自己的父親,也無能為力。
謝承禮憑借自己的能力在大燕闖出一番天地,這個時候,謝家便要來攀親帶故,希望謝承禮能重振謝家,甚至對謝承禮未來的妻子,也要從中作梗,謝蘭除了憤怒之外,也只剩下無能的哀傷了。
謝蘭收回目光,故作無意的問道:“承禮,這位便是你的紅顏知己?不向姑姑介紹一下嗎?”
謝承禮上前一步,將燕飛飛擋在自己的身后,“姑姑,還請姑姑不要為難我,我暫時不想讓菲兒被眾人所知,待到時機成熟,姑姑自會知曉。”
謝蘭見謝承禮如此護著身后的女子,便知曉他是認真的,點點頭,了然一笑,“是姑姑多此一舉了,承禮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就請菲兒姑娘好好享受今日的百花宴。”
“多謝夫人。”
謝蘭帶著侍女轉身離開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