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也不一定非得用看上了這個詞，更準確的說是我欣賞他們，你不覺得，他們有為我大燕效力的潛質嗎？”燕飛飛笑的狡黠，好似已經把這兩個人收入囊中。

謝承禮無奈的笑了笑，他又何嘗不知燕飛飛的想法？對于那兩個人，謝承禮也同樣如此認為，杜蘭生為人處事都很老練，再加上學識淵博，好與人為善，京都中有不少謀士都愿與之交往，若是能讓杜蘭生入朝為官，定會給大燕注入一批新鮮的血液。

紅牙也同樣如此，隨沒有顯赫的家世，但從小便天資聰穎，拜在東林書院林鶴東老先生門下，乃是老先生的得意門生，從今天的那盤棋也可以看出，紅牙在軍事布局上的天賦十分高超，只不過沒有實戰經驗，對上謝承禮才落入下風，而現如今，大燕卓越的軍事家沒有多少，若是以紅牙為首，再培養一批，定能讓大燕的軍隊重振雄風。

在與紅牙下棋的時候，謝承禮也曾旁敲側擊問過他，愿不愿意隨軍出征，紅牙非常激動，表示自己非常渴望，只不過要進入軍隊，像他這種沒有后臺的人，就算進去了也得不到重用，這也讓他逐漸打消了心思。

“紅牙那邊容易解決，倒是這個杜蘭生，原本他是上屆科舉考試的狀元，卻不知為何中途退出，不弄清楚原因，恐怕很難打動他。”謝承禮說道。

燕飛飛點頭表示贊同，隨后她‘誒’了一聲，湊過去笑嘻嘻的看著謝承禮，問道：“師父，杜蘭生的母親是你的姑姑，那他跟你也是表兄弟的關系，你就不能發揮一下你作為表弟的優勢，好好關愛一下你的表哥嗎？”

謝承禮頓了頓，最后伸出手不輕不重的捏了捏燕飛飛的臉蛋，“你呀，把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來了？”

燕飛飛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哼唧’了一聲，“這還不是你教我的？物盡其用，我學的這么好，你應該夸獎我才是。”

“好，夸你，那你想要什么獎勵？”

燕飛飛滴溜的轉了轉眼珠，過了半晌終于想到了，“那，我要你今晚陪我。”

雖然兩人的關系周圍人早已知曉，但宮里畢竟人多眼雜，難免會被人傳出閑話，所以謝承禮一般不留宿在長信殿。

可今天，他的小皇帝開了口，他又怎會拒絕？

燕飛飛覺得自己睡著了，又覺得她好像還醒著，周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長信殿還是那個長信殿，只是，身邊沒有了謝承禮溫暖的懷抱，她張了張嘴，可喉嚨中卻只發出嘶啞的聲音，難以成句。

她有些害怕，想離開這個地方。

可剛走下床，黑暗的周圍竟爬出來許多毒蛇，它們吐著蛇信子，陰冷的目光直直地注視著她，讓她一步也不敢前進。

這種孤立無援的痛苦讓她想要抓狂。

她哭喊著，她大叫著，可始終都沒用。

沒人來救她。

沒有。

“菲兒，菲兒你怎么了……”

迷糊中耳邊傳來謝承禮的聲音，燕飛飛的意識逐漸恢復了過來，她也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不過是在做夢，可那么如此真實，帶給她的疼痛也如此的真實。

她還沒回應謝承禮，便再次暈了過去。

翌日。

當她醒來時，床邊只有謝承禮一個人，窗外的陽光射了進來，燕飛飛想，現在已經過了午時吧。

“承禮……”燕飛飛開口喚道，她只是想要證實，現在不是在夢中。

謝承禮見她醒了，慌忙湊上前去，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來，“醒了？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燕飛飛先是搖搖頭，隨后又點點頭，“我有點渴。”

謝承禮便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溫水，將燕飛飛扶起來，在她的腰后墊了兩塊枕頭，把水杯遞到了燕飛飛的嘴邊，小心翼翼的喂了大半杯。